※ R18,原作背景,非原作向,擂台賽捏造,惡趣味黑化,8K+,些微流血疼痛打架表現有
※ 黑安x(黑)雷,原安雷雙箭頭,私設如山,我流黑安OOC,我永遠喜歡近戰法師打架
他並非不念及家鄉的人,卻也沒想在這種時候與雷王城重逢。刺鼻的焦燒味在血腥味裡飽和,在呼吸間取代記憶裡故鄉的氣味。
「盡是些弱者的把戲。」
雷獅冷眼看著昔日團員的屍體──如今不過是黑暗力量的魁儡,對海盜來說則更為單純,一名完全不值得憐憫的叛徒──既然這是他自己選的道路,那麼他身為海盜團團長,則更應親手將他送葬。雷神之錘重重砸在地板上,裂痕迅速向兩側延伸,高低起伏的雷電像刀一樣劈開了地面,雷獅站在崖邊,直到破碎的石塊與人影一同消失在萬丈深淵才閉了閉眼。
按照大賽方剛剛所公布的隱藏規則,他現在應該可以選擇回休息區待命,又或是前往別的擂台……不知道卡米爾那邊怎麼樣了?
想到弟弟的任性雷獅便有些頭疼,雖然卡米爾有這份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他也的確沒料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這種事──哪怕這同樣也是他的選擇。
雷獅叫出終端,試圖呼喚裁判球,藍光的電子屏展開來,卻無論他如何叫喚也沒有反應。他蹙起眉,老早就覺得這大賽系統不靠譜,沒想到竟連和裁判球的通訊裝置都能出問題,讓人不禁納悶系統的保安是否還停留在上一個星際年。
沒辦法,海盜頭子找了一處角落坐下來,從空間囊取出一些傷藥處理傷口。他咬著繃帶替上臂止血,又大略為側腹抹上藥膏,效果甚微但不無小補。他牙咬得緊,眉頭深鎖,吃疼得連額上都開始冒汗,卻沒發出半點悶哼。
相比能夠看見傷口的皮外傷,看不見的內傷更為嚴重。更何況因為他一時鬆懈而被二度重擊了同一部位,直到剛剛為止都只是在死撐,所幸應該沒有骨折,否則情況會更麻煩。
雷獅長呼出一口氣。帕洛斯使用的黑暗之力要比他想像得難以應對,就算只是空有模子的假貨,到底也還是有幾分大賽前五的實力在,他單槍匹馬地對抗,身體早已處在不堪負荷的邊緣。
他極其隨意地倚在羚角號的甲板邊上,這是他的船,但又不是。雷獅閉上眼,這是他的戰利品,他所掠奪的──不,現在這艘羚角號也並非海盜輝煌的戰績,只不過是一團被大賽模擬出來的數據罷了。真正的她被大賽方藏了起來,他們從海盜手裡奪走了他的船,現在連他的命都想要。
開什麼玩笑。海盜頭子睜開眼睛,拳頭砸在地板上,他逼迫自己冷靜、慎重,只有弱者才會將憤怒作為戰鬥的食糧,他要讓他們明白誰才是獵手,勢必得先強壓下這份慍怒,養精蓄銳,伺機而動。
驀地,一陣提示音響起,雷獅第一個反應是這破系統總算捨得回應他了,過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並不是系統答鈴。
這是通訊電話的鈴聲。
「找到你了。」
雷獅抬眼,正對上一雙刺目的紅瞳。
轟然巨響伴隨著雷光炸開,雷獅撐著錘子後跳兩步拉開距離,站在船尾看著來人慢悠悠地落在甲板上,看清對方的身影後海盜微微一愣,倒是對方先開口了,「怎麼?不接電話嗎?」
雷獅瞥了一眼寫著「最後的騎士」的終端,毫不留戀地點了拒聽。
「帕洛斯。」怒火似欲把這個名字焚燒成灰,雷獅沉下的低吼在偌大賽場中迴響,「老搞這種一樣的小手段,你難道就不會膩嗎?」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的挑釁。
「我都不知道你們海盜還有對著死人說話的習慣。」那傢伙又開口了,語氣裡帶著些刻意為之的感嘆。
雷獅警戒地回過頭去,雷神之錘直指那人的鼻尖,電流蟄伏在錘柄,隨時等待主人的一聲令下。
「你是誰?」雷獅揚聲質問,後者似乎笑了,以一種雷獅不曾見過的角度彎起嘴角。
腥紅色的眸子瞇了起來,他攬手欠身,行了一個浮誇的騎士禮。
「最後的騎士,安迷修。為您而來。」
不太對勁。
眼前這傢伙跟帕洛斯創造出來的分身的確不一樣,但也肯定不是安迷修。
至少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
雷獅踩過曾為雷王城壁畫的碎片,翻身跳上王座之間的頂層,黑底紅紋的長劍堪堪擦過他的髮尖,他咋舌,反手揮動雷神之錘,電流有意識地環繞在身周,彈開襲來的熱流。雷獅一腳踢開了返回的劍柄,順勢壓低身子,巨錘轉動,落雷即至。末了換手持錘,借力撐起半個上身,踢出的小腿被用手臂格擋,他猛地沉下腰身,手握錘柄連雷電一同砸進地板。
龜裂的半徑足有五尺長,雷獅向後退不出半步,兩柄劍便以熟悉的姿勢壓了上來。
「別衝動,讓我們好好談談。」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滾。」
雷獅說道,電流驚起,猛地揮開了異色的雙劍。面前的人有著和安迷修一模一樣的面孔,但春風般的綠眼睛消失了,白得俗氣的襯衫也被浸染成黑色,他也不再溫和的笑或是板著一張嚴肅的臉瞎扯皮,如果說從前的安迷修讓他感到厭煩,那麼眼前這傢伙此刻的嘴臉便只讓他想親手撕碎他。
雷獅皺起眉,到底怎麼回事?
他咬緊牙關,感受到自己的怒氣正沒來由的上升。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像徽章的玩意是什麼東西。」自稱是安迷修的傢伙聳了聳肩膀,他扯著自己的襯衫衣領,「雖然這東西在這之前好像不是這個顏色?但應該不太重要吧。」
「你也受傷了,不如讓我們暫時放下仇恨……」安迷修邊說,邊把兩把劍都拿在同一隻手上。
「仇恨?」雷獅在聽見這個詞時嗤笑出聲,海盜頭子把武器捏得更緊,「我跟你之間何來仇恨可言?想以假亂真也先做點功課──!」他腳下一蹬,閃電的軌跡亂竄,安迷修調轉手腕格擋下錘子的重擊,流焱被擊飛,他手握凝晶掃開流電,後跳出雷神之錘的攻擊範圍,「什麼假貨?在下就是安迷修。」
「閉嘴!」
雷獅跟著兩步上前,火劍卻也回來得快,劍尖自兩人中間劃出一道火牆,逼得海盜頭子嘖了聲,雷光猛獸撕裂烈火,卻在襲擊敵人之前被冰封,雷獅揮開那些冰晶,落雷緊跟其後,錘子高舉過頭,卻正巧砸空了落在安迷修兩步之前。
「你果然是累……!」安迷修話未說完,轟隆巨響吞沒了他的話尾,雷獅勾起嘴角,地面裂痕像藤蔓一樣瘋狂漫延,最後彷彿薄冰層一樣四分五裂。屋頂坍塌,趁著黑衣的騎士重心不穩,海盜頭子勢在必得,閃電化作一桿長刺矛,將要貫穿它瞄準的心臟。
然而安迷修卻重新召喚了一次流焱,劍身擋下了雷光引發爆炸,雷獅側身躲開了從爆炸塵灰裡飛出的劍,下一秒騎士便從煙幕中衝出,速度快得不似往常,雷獅瞠大眼,連忙後退幾步,劍尖才只割開了頭巾。
雷獅掄錘反擊,卻要晚對方一步,安迷修抓住了那條白色的布料便退離開來,雷獅雖有不滿,卻也沒特別上前去爭搶。
「是因為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所以還覺得自己是這裡的小皇子嗎?」安迷修晃了晃手裡的頭巾,「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如你所想的,雷獅。這裡只有一個安迷修,就是在下。」
「我可不認為。這跟回到這裡可沒有關係。」雷獅昂首,沒了頭巾後部分的髮絲塌下,更有幾縷垂到了眼前,全被海盜撩到腦後,「我的腳下就是我的領土,而我的領土──」他重新將武器對準了安迷修,紫羅蘭色的眸子壓得細長,「向來由我做主。」
「給我滾遠點,冒牌貨。」
「那還真是遺憾。」雷獅眼中冒牌的安迷修總算收起了那張假惺惺的笑臉,他將他的頭巾綁在手上,殷紅的眼底空無一物,那理應是最燙人的顏色,此時卻比他原先的綠瞳還要冰冷,「我本來還想著不用殺你呢。」
「哈。」雷獅咧牙,「挺狂妄的啊。」暴戾的狂雷張牙舞爪地襲向漆黑的騎士,雷獅是認真的,眨眼便突進到安迷修的前方,雷電肆虐,晃亮了紫晶般的眸子,他對上了血沼般深沉的眼眸,錘柄反抽,架開了安迷修送到他腰側的凝晶,雙手橫擺,揮開自上而來的流焱後一腳踢向對方的腹部。
「唔!」被踢得正著的人雙劍交叉擋在自己身前,乾咳了幾聲。
「假貨終究是假貨。如果是真正的安迷修的話可不會中剛剛那一腳。」但是還沒完,如果這傢伙真的是安迷修的話……
至少得由他來把他打回原型。雷神之錘立在身側,雷獅沉下臉。
「……果然惡黨就是惡黨。」安迷修抹過嘴角,眼神陰鬱得令人難以將他和那個和藹可親的大賽第四連繫在一起,「總是這麼肆意妄為。」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早已沒了生氣,「看來是多說無益了。」
「就衝你這句多說無益,」雷獅笑了出來,眼神立刻凜下,「我就知道你是冒牌的。」眼前的身影在霎時間就逼近到他身邊,與安迷修不同的速度──但還比不過閃電,王座之間已成廢墟,但這裡可是他老家,安迷修不可能比他更了解這裡的構造。
雷獅轉頭向側殿的長廊跑去,一邊還不忘給安迷修多製造點障礙物。打斷哪根梁柱會導致哪邊崩塌,轉動哪個花瓶可以觸發機關,這些他通通都瞭若指掌。
倏地身側襲過一陣寒風,雷獅朝反方向跳了開來,他原先站的那側走廊便連帶燭火都一併被凍結,雷獅向身後看去,並沒有看見對方追上來的蹤影。
「跑哪去──唔呃!」
雙瞳大瞠,雷獅下意識地抱著肚子跪了下來,他一手撐在地板,強行嘔出了一地透明的胃酸,浸濕了走廊的紅地毯。
「才分開沒幾秒鐘就開始想我了?」罪魁禍首放下剛抬起膝蓋,愜意地倚在牆角邊,「才剛提醒過你事情不會如你所願。別忘了這裡除了雷王城,可還有你們那個小騙子的回憶。」安迷修看著跪地嘔吐的雷獅搖了搖頭,在鳶紫色的眼角瞟過來時踢了一下對方貌似負傷的腰腹,雷獅被疼出了冷汗,安迷修趁勢把他按在牆壁上,在那些電弧升起電流前高舉起凝晶。
「唔……!」
雷獅咬緊了牙關才沒被痛暈過去,紅黑相間的長劍釘著他的肩膀刺入牆壁,對方下手果決準確,瞄準了關節銜接的位置,血液卻還是不要錢地灑了一地,自然也濺上了安迷修的臉和衣服。黑色的襯衫映不出血色,可襯在那雙腥紅的眼旁可就亮眼的很了。
安迷修還握著劍柄,他偏著頭,極其緩慢地挪動劍身,他看著被他戳出來的血窟窿淌出更多的鮮血,逐漸染紅雷獅身上白色的外套。他每挪動一吋就牽動一下神經,凝晶的寒氣本應將傷口凍得麻木,此刻卻是在主人有意的操控下將血液凝結,冰渣子繼續在傷口裡磨著,那是鑽骨的疼,雷獅被痛得兩眼發黑,用另一手用力砸向地板,牙都快被他崩碎。
「這道傷痕,不太痛了吧。」安迷修終於放開劍柄,轉而撫上對方鎖骨上的那一抹刀痕,雷獅抽著氣瞪他,你在邊上又捅了個大的那地方當然就不痛了──安迷修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了起來──要不是他疼得頭皮發麻,他一定想方設法撕爛那張嘴。
「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便你……」他當然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五年的海盜生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也明白先得到信任再欺騙的道理──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誰還在乎手段是否足夠磊落。
安迷修卻嘆了口氣,狀似痛心疾首,將一手放在自己心臟前「所以才說惡黨終究是惡黨,不像騎士會給予所有人機會。」
雷獅半瞇著眼,對他與剛剛矛盾的說辭不予置評。
他拉開雷獅外套的拉鍊,將手心按在同樣是心臟的位置上,神情誠懇地提出邀請。
「加入我吧,雷獅。」
「加入?」雷獅哼笑,「沒想到啊安迷修,正義的騎士竟然也接受邪惡的力量?你在大廳質問丹尼爾的正氣凜然呢?」他語氣尖銳地諷刺面前的騎士,對方卻一點不惱,漆黑的眼眶深不見底。
「那並不一樣,雷獅。」安迷修半蹲著身,語調溫和,「你可能誤會了什麼。在下不過是在盡自己懲治惡黨的本分而已,並且還能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他這麼說,語氣竟有那麼一瞬真的就像曾經的安迷修一樣。
但雷獅可不領情,那片血色的眼底沒有半點他熟悉的溫度,所以他仰了仰頭,「你所謂的懲治惡黨就是和他們同流合汙嗎?」他邊說邊用還能動的手去扯那條紅領帶,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吐息就噴在安迷修的耳朵尖上,「只許州官放火……你的騎士道就是這種雙重標準啊?」
安迷修笑了出來,他搖頭否認,「當然不是。」
「你也見識過黑洞的力量。」他從雷獅的手裡解放自己的領帶,微微歛下眼,「可以的話在下也不想與惡黨聯手,但你的確是最佳人選。」
他捧著雷獅的手,虔誠得像在祈求,海盜頭子眼睛瞇成一線,半晌才又拋出一個疑問。
「……然後呢?」
「嗯?」安迷修眨眨眼睛,不解的偏頭。
「一切都結束之後呢?」雷獅扯動嘴角,「你我都會變成黑暗力量的殘黨,難道你沒想過?」
紅眼睛的騎士笑了,笑意甚至彎動眼角,臉上屬於雷獅的血跡凝固變暗,溫潤如春的笑臉此刻只顯得怵目驚心。安迷修放下他的手,與海盜額頭相抵,聲音輕柔得像在述說世界上最甜膩的情話。
「到那個時候我會親手殺了你,」他呢喃著,雙手爬上雷獅的脖頸,「你一瞬就會死去,而我會在那之後自殺,沒有任何一個惡人得以倖存。」安迷修的拇指抵在喉結上,逼得雷獅止不住想咳嗽,而因牽連右肩的傷口而顫抖不已,「別擔心,我會給最險惡的壞蛋一座最穩固的刑臺。」冰冷的話語裹著暖意,安迷修召喚出流焱,將黑底紅紋的劍身刺入雷獅另一側的牆壁,與雷獅的脖子差之毫釐。
──瘋了。
這個殉道者甚至還想拉他陪葬。
雷獅啐了口血沫,輕蔑地看著眼前披著昔日騎士表皮的魔鬼。
「那就免了。」宇宙海盜笑道,「恕不奉陪。」
安迷修冷下臉色,「雷獅,你可別後悔。」
♦
「呃、哈……」
好冷。
雷獅勉強睜著眼睛,視線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聚焦,面前的人影分化成兩三個來回晃動,電弧跳動,失血過多的虛弱讓那些電流不像是驅趕,更像是若有似無的勾引。肩膀上的冰劍寒氣逼人,他的右半邊基本已經失去知覺了,但也因此雷獅更不敢亂動,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胳膊給扯下來。
「你猜觀戰團是不是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閉嘴、哈……!」
安迷修吐著熱氣咬他的耳朵,雷獅拒絕思考這個問題,轉頭避開又被立刻扳回來。他的褲子被扒了一半,還能動的左手被他的頭巾和向後的腳踝綁在一塊,被迫只能用這種羞恥的姿勢被摁在牆角,對方粗暴地揉弄著下身的性器,疼痛與快意混雜,口鼻幾乎要被血腥味給淹沒,他忍不住地打顫,腿筋繃得抽搐。
騎士長有劍繭的虎口掐著性器前端,拇指毫不憐惜地磨蹭馬眼,逼出了幾聲鼻哼,安迷修卻還不滿足,抵著他的頸窩,舌尖反覆折磨鎖骨上的刀傷。那並不是他造成的,好在不夠深刻,他大可以在上面蓋上新的痕跡。傷口被牙齒咬開,下身的快慰一刻不停地逼近頂峰,雷獅張大著嘴,梗住喉頭,將痛呼生生憋成了喘息,接收觸感的感官陷入混亂,惱人的欲火攀附怒氣從下腹部滋長,窄腰都抖得不成樣子。
「唔……」
海盜的身子猛地震顫一下,腰部弓起,安迷修有些訝異地看向對方發直的眼神,手上沾滿了對方剛射出的濁液。
「這種情況下都能射,該說你敏感呢。」他親吻那處刀傷,將手裡的精液悉數抹在後方的穴口,「還是說你真喜歡我?喜歡安迷修?」他垂著頭低聲詢問,瀏海下的紅瞳危險得像蛇信。
「滾、開……呃!」他的話裡帶著令雷獅噁心的笑意,此時此刻海盜卻藏不住脖頸泛紅,長鞭般的電流已然劃破空氣,安迷修偏偏在此時往後穴送入一指,流電驟減,只姑且在那張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害羞什麼?」安迷修壓著他的大腿根往上推,好讓他能看得更清楚,「你們海盜不是向來都有話直說嗎?」雖說有精液做潤滑,那地方還是稍嫌緊致,安迷修拍拍他的屁股,讓他放鬆點別急著咬這麼緊。
雷獅咬著後槽牙不理他,黑色的緊身上衣接著被推到了鎖骨,鮮血淋漓的傷口被放過,那張唇齒轉而咬住了乳尖舔弄,海盜頭子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又瞇起,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安迷修注意到他的轉變,變本加厲地咬住乳縫拉扯,兩條長腿不住地蹬動,雷獅別過頭去不願看他,腰卻越挺越高。
安迷修趁隙又加入一根手指,他撐開脆弱的腸壁,手掌心捂著穴口摩娑,動作一下變得溫柔反而更惹人難耐,安迷修往那不自覺扭動著腰腹按去,身下的人就打著哆嗦軟下身子,正巧被摁在前列腺上,雷獅沒能忍住啊了一聲,剛射過一次的性器又抬起頭來,連帶聽見的還有冰塊碎裂的細微聲響。
「你、夠了吧……」在第三根手指探進來,一起蹂躪體內脆弱的敏感點時,雷獅眼神已經開始呆滯,咬合肌也像是沒了知覺,安迷修湊上來咬咬他的嘴唇就能讓他張開口,「你唔……想看我難堪的樣子……這還、不夠嗎……」他鼻息微顫,對方有意把他臉上的血蹭到他的唇邊,鐵鏽味讓習慣戰鬥的海盜麻木錯亂,欲蓋彌彰地想掩蓋現正發生的事實──他在跟某人做愛。
不、並不是那樣的,這是一場戰鬥,而他只是稍居劣勢……
「對我來說的確是夠了。」說罷他抽出手指,空虛的穴口一張一合,雷獅抖著身子才剛閉起眼便聽見金屬拉鍊的聲響,再接著後穴抵上了一個炙熱的硬物。安迷修抓著凝晶的劍柄俯下身,稍稍挪動幾分劍身後將之化為數據消失,「所以接下來該滿足你。」他親暱地閉上眼,咬著雷獅的耳尖低語,「在進入的時候你想聽我──聽他說什麼?嗯?」
海盜頭子清醒了半分,他張開嘴正想說滾開,就聽見那人用安迷修的聲線看著他說道:
「我喜歡你。」
「你──」紫晶色的眸子大瞠,有那麼一瞬間記憶裡的翡翠晃過他的眼前,轉瞬就被帶笑的血色給取代,對方下身同時頂開後穴,雷獅抬起自由的那條腿想把他踹下去,卻被理所當然地攫住腳踝順勢拉高,碩大的前端頂入更深的地方。
「怎麼?還是想聽另一句?」安迷修把他壓得更嚴實,攬了一把他的腰胯挺進,一邊垂著頭思索另一句情話,「我──」
「閉嘴!」雷光爬上脊柱,海盜頭子怒不可遏地瞪向他,眼前都要迸發出電流,「不准、呃,不准你說……哈!啊……」竄跳的雷電隨著安迷修挺動腰部而偃旗息鼓,騎士在殺人的目光下開始抽送,雷獅來不及咬緊下唇,那些浪蕩的呻吟就被輕而易舉地操開來。溫熱的腸壁不像它的主人,坦承直率地咬著這根會讓他愉快的陰莖,雷獅被他扯得半個身子躺在地上,後腦虛頂著牆壁,沒了頭巾的瀏海零亂地散在眼前,在紅鼻子上格外可憐。安迷修嘆息一聲,往他耳邊說些你好熱情,咬得我好緊的葷話,後者被說得忍不住搖頭,臉皮罔顧本人的意志燒得面紅耳赤。
「啊、你……嗯哈……」他的肩膀還抬不起來,一手還被綁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把他的一條腿折起來,扶著他被炸傷過的側腰操弄自己。失血的暈眩和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衝擊著腦仁,前列腺被一再頂弄,雷獅瞇起眼睛,前方的性器顫抖著洩出一大股淫液,安迷修把它們抹在他的小腹和乳尖,又狠狠地輾過那處突起的敏感點,身下的人腰眼彈跳,扭著身子下意識想逃離粗長的性器,無奈身後就是牆壁,只是讓他被壓得更緊。
「啊、啊……不,慢嗚……嘶──」雷獅哆嗦著身子,電流在額頭上跳個不停,安迷修卻還去咬肩上的劍傷,海盜被痛得眼前發黑,又被頂得渾身癱軟。他像被卸了全身關節的人偶,只能任由騎士對他為所欲為,唯一還能動的地方是後面的小穴,使不出的力全出在了這裡,絞得安迷修寸步難行。
「就這麼舒服嗎?」
安迷修偏頭親吻他的臉頰,才發現那裡已經佈上了淚痕,海盜的眼神混沌,聽到他這句話卻還得紅著眼角,困獸猶鬥般地朝他嘶吼,「啊、殺……殺了你,我一定、嗯哈……!」
「會有機會的。」紅眼的騎士瞇起眼,一隻手覆在他的心口上,確保雷獅還動彈不得便朝那重重一按。
「啊啊!」眼角像要因此裂開,海盜尖叫著痙攣,電光在腦門頂端劈啪作響,「你、啊……滾、滾出去……!」他抖得像要壞了,黑紅色的冷熱流朝他襲來,幾乎就砸在元力種上,雷電炸得他全身發麻,尾椎上還不斷傳來令人害怕的快感。紅黑相間的力量像一團泥沼,被閃電揮開就又翻騰著覆上來。雷獅渾身顫慄地去推安迷修摁在他胸上的手腕,然而對方卻紋絲不動,「放開、啊!啊……」他搖著頭,半截舌尖舔著空氣,身體反覆繃直了又放鬆,深處被直接侵犯的感覺幾乎將他逼瘋。
「雷獅,你恨我嗎?」
安迷修湊在近乎脫力的雷電猛獸耳邊問,神智不清的海盜沒能回答他的問題,嗚嗚啊啊地應著,安迷修又往對方的深處頂了頂,額上都沁出汗水,他壓著雷獅胸口的手繼續使力,強行將那股力量揉進雷電裡。如此一來他們就會一樣,安迷修就能借助到他的力量,而雷獅將有可能失去自我──雷獅知道他想幹什麼,就算不至於迷失,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逼他──然而他掙扎無果,思緒斷片,視野也開始模糊。
直接侵犯的速度比他想像得要快多了。
「你恨我,對嗎?」騎士在他耳邊呢喃,像惡魔蠱惑人心的魔咒。雷獅大張著嘴喘息,卻不知道該不該搖頭。有一部分的雷光已經被染成了黑色,燒穿了他的眼睛,血色從一邊的眼角淌下,在他臉上燙出了黑色的焦痕,肩膀還很冷,下身卻熱得要融化。他的世界開始崩毀,每一個物體的界線在扭曲崩潰,彷彿一切都變成了一個沒有輪廓的巨大物體。
「啊、安……安迷修……」他竭力去扯騎士的袖子,那雙腥紅的眼睛此時彷若深不見底,哪怕有一絲溫情也見不得光,只要雷獅試圖正面處理那焦泥一樣的力量,安迷修就用下身那玩意頂他,逼得他在精神與肉體雙重的侵犯下被分離。意願與意識開始背道而馳,雷光滾過他的全身,自然也掃到了安迷修,他因此掐緊了對方的腰支,發狠地操弄這具身體。
「你必須恨我,雷獅。」安迷修還在誘哄著,不再光鮮亮麗的冷熱流像蛇一樣盤繞著緊綑住閃電,企圖將上竄下跳的電流拖進泥沼,它逃得飛快,卻仍抵擋不了致命的擁抱。安迷修用另一手去揉弄雷獅的性器,從未體會過的刺激讓海盜難堪地落淚,帶著哭腔拒絕,他蹬著腿,聽見了字句卻組織不了寓意,「不、哈啊……滾開、我不──嗚!」
他猛地一抽噎,性器在安迷修重重頂入時顫抖著射出幾股精液,比先前要淡得多,腿根被按得更開,一個勁地抽搐。安迷修咬牙悶哼,身下動作粗爆不少,褲頭把臀肉拍得通紅,火熱的肉刃朝著脆弱的一點猛攻,雷獅縮了縮腿,腦袋像要燒掉一樣迸發雷光,泥濘終於攀附住雷電的尾巴,把他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哈啊、安迷……修……!」雷獅張嘴狠狠咬住了安迷修近在咫尺的耳朵,力道大得像要把那片肉給咬下來,同時微涼的精液被射入體內,海盜頭子像被燙得哭出聲,兩條長腿夾緊了這個侵犯他的男人。眼看那雙乘載銀河的目光逐漸被浸染成黑墨,又有鮮血從眼眶淌落,安迷修低下頭,親暱地親吻那雙唇瓣。
「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
騎士如此催眠,身下被血浸泡成紅的瞳仁顫抖,而後緩緩閉上了眼。他把自己退了出來,整理好一切後,將他的宿敵打橫抱起,走進了扭曲的黑洞。
♦
安迷修下次再看到雷獅的時候,紅黑色的閃電率先朝他襲來,而後是黑色的巨錘砸下。
他抬起眼,對上那雙木然的眼睛。不再是深色的白髮和漆黑的頭巾在風中飄蕩,那張臉上的肆意昂揚消失了,只留下了嘴唇抿成一線的冷漠。雷獅海盜團在擂台賽後解散,在那之後沒有再傳出有任何人遭遇雷獅襲擊的消息,倒是有不少參賽者目擊到海盜仍然與騎士天天打在一塊。
安迷修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他從海盜那裡奪奪走了他的嚮往、他的興趣、他的不憫,甚至於是他一部分的自由,那股力量奪走了雷電所有的感情。雷獅絕不會輕易放過他,而如此一來他就沒有理由討伐這個只因為他最後的暗示,而打算報仇的海盜──他總算不受自己束縛了──直到某天雷獅又開始狩獵別的參賽者。
「為什麼?」
安迷修揮舞著紅黑的雙劍迎上雷電,那雙失去波瀾的眼睛錘柄後頭定定的看著他,嘴唇翕張。
「安迷修。」他閉了閉眼,眼底使終空無一物,「我當然不會如你所願。」
在騎士沉下絳紅的眼前,他似乎仍能看見無意識的海盜彎起了嘴角。
「……你這輩子別想鎖住我。」
戰火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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