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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x雷】Sweet Devil(2018安迷修生賀)

  • Writer: 吊茫
    吊茫
  • Jan 21, 2021
  • 24 min read

ケーキバース(Cake-versi/C&F)設定,詳細可走:

※ Fork安x Cake雷,現代,交往同居前提,雷,我流OOC

※ 私設Fork在18歲成年後徹底失去味覺。都是糖。



  ——卡士達不如細砂糖,蒙布朗不比楓糖漿。

  看他親吻蘋果糖就好似親吻戀人的臉龐,抿開唇角的鮮奶油,舔舐指尖的蜜果醬,啃咬屬於他的白糖霜。蒼綠的眸子微瞇,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食去紫晶色的眼睛,嘗它們是否如他所想的,是藍莓味的水果糖。



  「那我們就先回去囉,再祝你一次生日快樂。」

  少女長而彎的眼睫搧了搧,站在扛着金的紫堂幻旁邊揮揮手,促狹的目光被安迷修無懈可擊的微笑給擋下,格瑞早一步跟嘉德羅斯打著出門了,他目送他們離開,轉過頭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人一手抓著佩利的帕洛斯和卡米爾,後者正朝著屋內的人點頭示意。

  「大哥,我們回去了。」

  從玄關往裡看去正好能看見客廳沙發的一角,搭在上頭的手臂懶洋洋地朝他揮了揮,就當作是道別。卡米爾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門口彷彿吉祥物一樣的本日壽星,按低了帽沿,和帕洛斯一起拖著佩利告別。

  直到確定佩利的鞋底完全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安迷修才轉身進了屋,他撩開門框上已經鬆垮下來的派對裝飾,對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嘆了口氣。


  今天是他生日,但起床時安迷修並沒有多少的實感,照常刷牙洗臉給雷師做早餐,覺得今天和在這之前的19年都不會有太大區別。

  結果出乎意料的,他的那一大群好友就着今天這個日子全擠到了他家來,熱熱鬧鬧地給他辦了個生日派對。

  還記得安迷修傍晚進家門時差點沒被拉砲聲給嚇掉半條命,他愣在那裡讓五顏六色的彩帶飄落在他頭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看向倚在門框上的雷獅。

  「生日快樂呀,大壽星。」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策劃的大驚喜了。

  說是生日派對,無非就是一群好友聚在一起,買一塊大蛋糕和一堆甜點吃吃喝喝,安迷修走進客廳看著整桌罪惡的高熱量食品,再看看堆在桌腳橫七豎八的禮物盒子,一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知道一個勁的傻笑和謝謝。

  要知道他往年從沒有過這種的經驗。安迷修的生日素來過得平淡,最多最多也就是在上學路上的麵包店買一片小蛋糕意思一下就過了,一下子收到這麼多的祝福他還真沒能反應過來,感動得連話都說不出。

  一群人在高中畢業後也有一陣子沒能好好聚上一次,一時之間倒更像是同學會,但他從來不介意這種事,自然是大家開心就好,便也跟著有說有笑嘻嘻哈哈。

  場面在雷獅不知道從哪裡搬出啤酒後就變得愈發不可收拾,再加上一群人都是玩起來特別瘋的類型,等到安迷修回過神來,佩利已經在爬上桌子高歌一曲後倒地不起,嘉德羅斯一喝酒就扯著格瑞的衣領從沙發後打到出玄關,凱莉則趁著格瑞不在把金的汽水換成了啤酒,於是倒地不起的人一下就多了一個。

  當大家都回去後,留下的便是這一地颱風過境般的殘骸。

  也是,這些都得由他來收拾啊……安迷修揉揉額角,看著趴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作屍體狀的雷獅,他有些無奈地走上前,彎下腰來推推他的肩膀,「雷獅、雷獅?要睡回房間去……哎!」


  就像蟄伏在地倏然躍起的獅子,雷獅準確無誤地抓著安迷修的肩膀就往沙發的另一側按,動靜大得碰掉了桌上的空瓶罐,獵物被他逮得正著,睜著一雙翡翠的眼睛似是還沒回過神來。

  「上當了吧。」雷獅壞笑著跨到他的肚子上,雙手撐在他上方,低垂著頭把滿口的酒氣往安迷修臉上噴。

  安迷修也不惱,眨眨眼睛,翹起嘴角看他被醺紅的臉,抬手撩開雷獅被薄汗貼在眼邊的頭髮,「就想你哪那麼容易倒。」

  雷獅哼笑出聲,笑聲因為些許的鼻音竟有了那麼點勾人的感覺,他像是在學安迷修的動作一樣把手也伸過去,拇指壓壓安迷修的眼角,「真沒出息,居然就這麼哭了。」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給我辦派對。」安迷修苦笑,知道他是在說剛剛派對上大家給他唱生日歌時的事,雖然感覺高興是真的,但他還是想給自己的男兒淚捍衛一下。

  「早知道你沒過過什麼像樣的生日,感動吧。」雷獅邊笑邊戳他的臉頰。

  「感動得都哭了,你說呢?」安迷修揪住那隻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指,雷獅笑了起來,直起身,扭了下手腕反拉起安迷修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那麼安壽星。」雷獅一根一根地把安迷修的手指給扳開,抓著他的手掌心滑過被緊身衣覆蓋的上身,一路向下到了牛仔褲的邊緣,最終曖昧地停在了褲頭上。

  安迷修沒有喝酒,畢竟他的酒量並不怎麼樣,但或許是方才撲在他臉上的酒味太過醉人,他竟也覺得喉頭乾澀。雷獅絳紫的眸子被壓得細長,他正好擋住了頭頂的日光燈,連帶安迷修的神色也像是暗了幾分,居高臨下的人張開嘴,讓他直直看見了躺在嘴裡微勾起的舌尖。

  「想不想吃生日蛋糕?」他的問話帶著無心掩藏的輕笑和興奮,「Fork先生?」


  是誰說Cake並不會使空氣變得甜膩?

  安迷修早在雷獅反握住他的手時便屏住了呼吸。他閉上嘴,試圖不讓那要命的甜味溜進自己的嘴裡——他應該在對方碰他的臉時就出手制止的,現在就連他的嘴唇上都殘留著會讓人上癮的味道。

  「……我剛吃飽。」溫潤如風的嗓音帶上了一點壓抑,安迷修趁著開口的間隙舔了下自己的下唇,儘管只有一點點,他仍然被甜得瞇起眼睛。

  太危險了。

  「那又怎樣。」雷獅對他的垂死掙扎不以為然,「那些東西對你來說不是都沒什麼味道嗎?」他用手撐在安迷修的胸膛上,呼出口的酒氣對於身下的人來說都像裹上了糖蜜一樣誘人。


  安迷修是Fork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只有雷獅一個人知道。就如同雷獅是Cake這件事只有安迷修知道一樣。

  而知曉這件事的雷獅曾經表示,安迷修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是Fork的人,原因無他,這個人壓根就不像。不像那些電視上報導的獵奇食人魔,他溫柔和藹的像一個平凡的鄰家大男孩,甚至會在看見那些驚悚的新聞時皺起眉,安撫那些受到驚嚇的女學生。

  無論是誰都沒法將安迷修的樣子與Fork作連接的,說他是Cake都比較有人相信。畢竟他笑起來時就像是一塊溫軟的戚風蛋糕,頂多帶上一點抹茶味,一點也不妨礙他鬆軟的口感。

  如果不是安迷修的主動坦承,雷獅一輩子也不會發現。


  「安迷修。」雷獅俯下身去,引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距離的拉近讓安迷修僵直了身子,他的脖頸繃出線條,雷獅卻還側著腦袋在他的耳邊低語,「我上個月就成年了。」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那個。」當然那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安迷修皺起眉,手卻誠實的搭在對方的後腰上,顯現出他的口嫌體直。他聽見雷獅在嗤笑後咬他的耳朵尖,摟着他的脖頸慢吞吞地往下挪著身子,直到兩人的檔部相抵,安迷修倒抽了一口氣,正對上雷獅笑吟吟的眼睛。

  哪怕雷獅酒量和酒品再好,他果然還是不該放任這個人喝酒。

  「那你擔心什麼?」雷獅反問,他的臉湊得極近,呼出的酒氣薰得人醉,安迷修只要稍微抬起下巴,兩人的唇就會相貼在一起,他就能夠嘗到甜美的滋味,世界上在成年後,於他而言,唯一的味覺所在。

  僅僅咫尺不到。

  「是你要擔心什麼,雷獅。」安迷修開口就把自己給嚇到了,他的聲音在無意間壓得太低,與他原本清朗的聲線大相逕庭,雷獅樂見他的這項轉變,心情甚好地把玩起安迷修的髮梢。

  「我?擔心什麼?」他輕挑聲調,彷彿魔鬼彎起他的小尾巴,就如同每對青澀的情侶試探性的啄吻,雷獅把吻印在安迷修的嘴角邊,但大概只有Fork能夠理解這無疑是搧風點火,是明目張膽的撩撥。

  「擔心你忍不住把我吃了?」雷獅覺得自己就像親口說出了天方夜譚,安迷修默不作聲地別開視線,他聽見雷獅不屑地哼了哼,髮尾被扯了一下。

  「你在小看我。」那雙好看的手掐上戀人的顴骨,安迷修被他有力的手指掐得吃疼,雷獅扳過了他的臉強迫他撞上燃起了一點怒火的雙眸。

  「安迷修。」雷獅瞇著眼睛,這讓他看上去像沉醉在酒精的麻痺裡,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他的手指沿著安迷修的唇型描繪,就像塗抹護唇膏的動作,只不過他塗抹的是蜂蜜,「就算你真的想吃我,你覺得我會什麼都不做,乖乖被你吃掉?」

  「雷獅。」安迷修呼了一口氣,握住雷獅的手腕,抗拒著送到嘴邊來的甜點,「……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經開始出汗,且不說是不是Cake之於Fork,只要是個男人恐怕都抵擋不了這種誘惑。

  他的眼角瞥見桌上吃剩的草莓蛋糕,安迷修當然有吃,但是對他而言那就和啃一塊軟呼呼的白開水冰塊一樣,什麼味道都沒有。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失去味覺的味蕾正朝著大腦大聲咆哮,只要伸出舌尖,就可以嘗到那塊蛋糕該有的味道。


  「你就是。」雷獅一口咬定,在安迷修還想多說什麼時把姆指卡進了他的嘴裡,指腹抵著臼齒的咬合面,強硬地頂開他的上顎。

  釉綠的池潭霎時間就在雄獅的爪下變得晦暗不明,安迷修張著嘴不答話,為了不讓自己的舌頭接觸到嘴裡伊甸園的毒果。雷獅卻還要變本加厲地磨蹭他的牙面,此舉無異於將光裸的手臂送進灰狼的血盆大口,只不過他身下的狼乖巧可人,就是他坐在他的肚子上也無動於衷。

  明明眼神都已經豎直了變成獵手的長弓,直白赤裸的視線扎在他身上,像箭矢,也像戳在蛋糕上的銀刀叉,卻仍然不願放下那可笑的矜持,遵循捕食的本能。

  本性分明是一個囂張的傢伙,偏要活得謙遜。

  「你要真有那個本事,大可以試試看。」獅子大著膽子把狼當成家貓般地逗玩,他調轉手腕,用其餘的四指搔刮貓的下巴,放在貓嘴裡的指腹挨個擦過上排的齒列,倨傲得揚起嘴角,「看我會不會直接把你打醒。」

  雷獅曲起的指骨觸碰到下方的喉結,惹得那處上下滾動,安迷修握住他的手發了力,卻不再是推拒。

  「……這可是你說的。」安迷修中了這種淺顯易懂的挑釁。他將牙關闔上,鎖住了在領地內肆無忌憚的入侵者,雷獅看著他的眼神沉了下來,不再是陽光下清澈溫暖的柔波,而是在陰翳林間,等待獵物上門的沼澤深淵,滿意地用另一手拍拍他的臉頰,惹得人的臉色更黑。

  「先說好,要是打失憶了我可不負責。」他咧開嘴,不可一世地笑。


  提拉米蘇又或者卡斯提拉,烤布蕾亦或是瑪德蓮。

  安迷修本以為他對這種甜點的記憶早已隨著年齡攀長,和他為期18年壽命的味覺一起消失,卻不想在他張嘴咬住雷獅的嘴唇時,這幾種甜品又逐一自腦海中浮現。

  他是被雷獅壓上床的,而在兩唇相貼時安迷修出於本能地反客為主。他抱著Cake往旁邊翻身,潔白的臥床便成了餐桌,而他正埋頭啃食獨屬於他的饗宴。

  雷獅的唇上理應還殘留著一點啤酒苦澀的餘味,安迷修嘗不出來,他所接觸到的只有屬於雷獅的味道,甜甜的,哪怕他努力回想自己在失去味覺前嘗過的食物,他也說不出一個最準確的形容,腦內掠過的選擇都太過甜膩,雷獅應該是再清爽一點的……

  對了,藍莓。

  安迷修歛下眼,掐著雷獅的下巴撬開他的牙關,另一手把自己的領帶給拉鬆了些,他的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實在太悶熱了,他想解開幾顆,卻在舌尖相觸後急不可耐地加深了這個美味的吻。雷獅被他親得蹙起眉,這個吻裡滿是侵略和掠奪,他越想躲只是被往床裡按得越深,只能哼著鼻音去解安迷修的衣服,兩條長腿併起來,極具暗示地磨蹭安迷修的腰間。

  「嗯、唔……」

  安迷修吻得很深,他已經閉上了眼,久違的味覺刺激著腦袋裡的神經,安迷修情不自禁地想起高中時橫行校園的雷獅,那麼狠戾的一個人居然是這麼甜美的味道,他想過雷獅肯定不會是平凡人,畢竟這個人實在太過耀眼,卻從未將他與Cake聯繫在一塊。

  所有的Cake都這麼好吃嗎?安迷修不知道,他這輩子只接觸過雷獅這麼一個Cake。

  他放肆地吮吸躺在口腔裡的軟舌,分泌出來的口涎好比藍莓甘甜的汁液,安迷修一點都不想浪費,便像是欲把他的嘴內給吻乾般地掃蕩,雷獅由著他親了一陣,呼吸隨著時間漸漸急促,換氣的空檔被壓縮得幾近於無,他抬手按到安迷修的肩膀上,摸準了肩頸間的穴道就是狠狠一掐。

  「唔!」安迷修疼得睜開眼,在看見雷獅明顯漲紅的臉和眼睛後怔了半秒,雷獅也就趁著這個時機用手掌摀上了安迷修的嘴,推著人強行結束了這個吻。

  「很好吃?」雷獅一面大口地喘息一面挑起一邊的眉毛問他,估計安迷修自己都不知道他正用多麼委屈的眼神看著雷獅,他像隻被奪走了盤中飧的狼犬垂著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一口Cake的掌心,後者發覺危險地縮手,便被抓著手腕按到一旁。

  「問你話呢。」雷獅發現他沒回話,在那個棕褐的腦袋埋到他脖子邊時用膝蓋敲了敲身上的人,安迷修應該是點了點頭,一邊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各種吻痕牙印。

  「當然。」安迷修把他的緊身衣堆到鎖骨處,親吻便轉而落到胸膛。那兩點紅果順理成章地被作為下一個掠食的目標,雷獅在安迷修舔弄乳尖時不自在地扭了扭腰,咬著牙不想承認自己竟是因為上邊而有了感覺。

  然而下身的反應騙不了人,雷獅的手搭在安迷修的肩上以防他隨時失控,安迷修便大大方方地滑過他的腰線,把手掌貼上了鼓起的檔部,收攏五指不輕不重地按壓。雷獅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在家還要穿牛仔褲,勃起後實在撐得難受,偏偏他一想滑下手去褪掉褲子,安迷修就咬住被通紅腫起的乳粒拉扯,細微的麻癢讓雷獅下意識地挺起胸膛,手指都有些發軟。

  「安迷修,把褲子脫了……唔!安迷修!」胸前兀地傳來一陣刺痛,雷獅揪緊了手下的襯衫,安迷修剛剛咬了他,有可能會被啃食的危機感讓雷獅繃緊了身子,不可否認這種緊張感也同時讓他更加興奮。

  「別急。」安迷修舔了舔留下一圈牙印的乳暈,安撫性質地把那件牛仔褲扯了下來,解放了被壓迫許久的小傢伙,他親了親雷獅眼角剛滲出的淚滴,就連該有的鹹味都被替換,味道就像許久之前他在雜貨店買過的星星糖。

  雷獅半瞇起一邊的眼睛,剛剛被咬過的乳首似乎隱隱在發熱發癢,如果不是他心知肚明這不可能,他幾乎要以為是Fork的唾液帶有催情作用。手臂轉為勾著安迷修的脖子將他壓向自己,對方身上開了扣子的襯衫便時不時蹭過尖端,雷獅輕吟著主動挺著胸去蹭他,安迷修發現了也不攔,只是似笑非笑地咬著泛紅的耳朵尖,同時套弄起了下方的性器。

  上下而來的快感讓他舒適地閉起眼睛,側著頭像是更方便安迷修舔咬他的耳骨,那處的口感讓安迷修想不管不顧地把它給咬下,他算是明白了那些新聞都是真的,並不是全屬想像力的杜撰,而是Fork在遇上Cake時真的會發生的事。

  大概就像將一片蛋糕送到孩子的面前,除了吃乾抹淨外,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


  「雷獅,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味的嗎。」他想他不能不說話,那樣太容易一不小心就被味覺給俘虜神智,安迷修把雷獅的耳朵舔得水淋淋的,咬著他的耳垂口齒不清。

  邊吃東西邊說話很不禮貌,安迷修突兀地想。

  正享受著服務的雷獅挑開眼皮,剛想開口說他當然不知道,安迷修便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接吻的時候是藍莓,嘴唇像蛋糕也像布丁,牙齒是比較硬的巧克力。」他回憶起味道一個個細數過去,隨著話語呼出的氣息噴紅了臉,手指或輕或重地掐著雷獅手臂的肌膚,「皮膚是奶香味的白吐司,耳朵就是吐司邊。」握住性器的左手上下擼動,間或將拇指抵在溝冠處磨擦,安迷修閉著眼睛,右手揉按起從剛剛就被冷落的乳尖,「這裡就像生日蛋糕上的櫻桃,特別甜。」

  偏低的男性聲線就挨在耳邊,讓雷獅覺得耳根發麻,他顫抖著摟緊安迷修的肩膀,卻別開了臉不想去看身上的人。再怎麼樣他都是個健康的十八歲男子,聽著另一個人把自己和這些甜得要命的東西形容在一塊出乎意料的羞恥,偏偏安迷修還硬要湊過來,眨著一雙無辜的眼親他。

Cake本身的味覺與常人無異,能嚐出其特殊之處的只有Fork,而知道雷獅味道的,更只有安迷修。


  「雷獅。」

  「你閉嘴……啊!」性器的馬眼被指腹重重輾過,雷獅轉頭瞪他卻失了防備,晶紫的眼瞠大了些許,被這一下驚得縮起身子,小腿抽搐似地往後縮了一吋,前端射出白濁,沾了安迷修一手,窄腰還在哆嗦著打顫。

  頭頂上低低的笑聲聽得雷獅有些羞惱,剛聚焦回視線,他便看著安迷修攤開手心,舔了幾口他剛剛射出的玩意,雷獅能從分開的指縫間看見那雙暗下的眼,乾淨的薄荷綠染上情欲和渴望,紅舌從小麥色的指縫間掃過,他竟是打了個顫,沁汗的臉上笑了出來。

  看,這個人也會有這麼露骨的眼神。

  安迷修把手湊到他的唇邊,褐髮間的粗眉毛放緩下來,為赤裸直白的眼神蓋上一層欲蓋彌彰的懇求,「猜猜這是什麼味?」他早有預謀地在雷獅準備破口大罵時把兩指伸了進去,拇指上一部分的濁液蹭在他的嘴角邊。雷獅反射性地皺眉,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安迷修的手指頭,Fork中的好好先生代表卻不想撤手了,壞心眼地用指甲搔刮他的上顎,逼迫他鬆口後又揉捏起舌根。

  「唔咕……!」雷獅仰起脖子,生理反應地乾嘔,吞嚥不了的津液從嘴邊流落,安迷修打定了主意不讓他全吃下去不撤手,哪怕雷獅氣得拿他的手指磨牙,也不能阻止他把白濁都抹進他嘴裡,攪出黏糊糊的水聲。

  「哈、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興趣?」等到那隻為惡的手終於離開了他的嘴裡,苦澀的氣味幾乎讓雷獅有了下床漱口的衝動,但想想那怎麼樣都是自己的東西,這麼做豈不是太沒面子,於是把怒氣都撒在安迷修身上,朝他踹了一腳,被擋下來也不在意地繼續嘲諷,「人不可貌相啊。」

  「讓你嘗嘗自己的東西。」安迷修湊過去親他的嘴角,就著雷獅的動作把他的腿拉高,「想不想知道對我來說是什麼味道?」

  「閉嘴吧你。」雷獅作勢要再踹他一腳,安迷修便將手指抵上了穴口,身下的人明顯動作一滯,安迷修按壓著那處的皺褶,試探性地沒入一節指節,那處沒有經驗,因為乾澀而行動困難,他掐著雪白的大腿根把那處掰得更開,另隻手揉弄起雷獅身前半軟的性器,「放鬆。」

  「你說得容易……」雷獅瞪了他一眼,還是盡量放鬆身子好讓自己不是那麼難受。他閉起眼睛,後穴隨著深呼吸而逐漸軟下,卻在體內的指尖悄悄動了動後又一次繃緊,安迷修低頭看著那處緊咬著自己的手指頭不放,像在思考什麼一樣抿著嘴沉默。


  「雷獅。」安迷修拔出手指,就連前端的套弄都停了下來。

  「幹嘛?」撫慰的中斷讓雷獅不滿地睜開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是安迷修按著他的兩條腿,雖然在和他說話,一雙眼睛卻聚精會神地盯著他身後難以啟齒的部位,雷獅看見安迷修像是吞嚥般滾動的喉結,虎口扒著他的臀肉,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張了張嘴。

  雷獅覺得他好像知道安迷修想說什麼。

  「雷獅,我可以……」

  「不准。」

  安迷修的臉垮了下來,雷獅伸手擋住他的視線,咬牙切齒的發出警告,「床頭有潤滑劑。」他的眼神凶狠非常,如果不是他的眼角飛紅,安迷修毫不懷疑自己會被瞪出兩個洞來。

  「但是我想……」

  「安迷修。」雷獅壓低了嗓音,一點也不難感受到這頭獅子正處在暴怒的邊緣,隨時有可能把他直接踹下床,安迷修只得聳拉下腦袋,依依不捨地放下雷獅的腿,撐著手臂去搆床頭的櫃子。

  在把潤滑液塗抹上穴口時,安迷修都還是惋惜地看著被他搓揉得通紅的後穴,然後在殺人的目光下乖乖地作起擴張。

  沒事,之後肯定有機會的。安迷修在心底默默記下這件事,他抱著雷獅的腰往自己攬了一把,將對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給脫下,替代性地舔咬起那部分還完好的肌膚。

  有了潤滑後的前置作業變得順利許多,第三根手指探入穴內時雷獅哼了幾聲,比起身下的不適,脖子上越發不知輕重的啃咬更讓人緊張。

  光裸的上身已經到處都是吻痕牙印,讓他看上去活像是在和一頭野獸歡愛。

  雷獅明白Fork的人體構造和一般人類差不多,無論是牙齒還是咬合力都不可能讓安迷修直接把他肩上那塊肉撕扯下來,但歷歷在目的報章新聞卻無法讓他不這麼想。

  神經的繃緊除了體現在肌肉上,還有注意力。在體內曲起的指節因為過多的潤滑液而響起咕啾的水聲,雷獅併攏起雙腿,竭力想忽視來自身後的異物感,卻只是讓自己的身體更明確地感受到了手指的一舉一動。

  「夠、夠了……安迷修……唔。」

  安迷修就埋在他脖子旁邊,哪怕只是一點點輕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雷獅顫抖不穩的聲調,他忍不住又吻上那雙被主人咬出血的雙唇,莓果醬的味道太好了,惹得安迷修來來回回變著角度舔舐唇上的傷口,雷獅被堵著嘴嗚咽一聲,細微的痛感挑動著意識,身後的手指退了出去,取而代之地抵上了火熱的硬物。

  意識到那是怎樣的龐然大物,雷獅掙扎了一下,但只是被按著腿壓得更牢,碩大的磨菇頭在穴口戳刺幾下便堅定地頂入,身體被從逐漸破開的感覺太過微妙,他先前的有恃無恐也不過是來自網上的片子,在實戰上他一點也沒有比安迷修老練多少。

  「安迷、嗯、等等……」

  話語緘默在逐漸狂亂的吻裡,安迷修的氣息變得粗重,下身被包裹的舒爽和甜味的刺激幾乎讓他紅了眼,他們的吻注定要比一般人還要甜膩,卻不見得同樣柔情,雷獅被吻得軟下腰,逐漸跟不上安迷修掠奪的攻勢。

  跟一頭狂犬接吻也不比如此。

  直到那根性器全數沒入,安迷修才終於捨得放開雷獅,後者大喘著氣,短暫缺氧讓那雙眼睛看起來有些迷茫,雙唇被吻得通紅,顯得誘人可口。

  要是以後和安迷修接吻都這個樣子,他遲早有天會因此死在床上。

  雷獅認真地神遊,埋在體內的巨物就在此時毫無徵兆地一頂,他被頂出一聲驚呼,措手不及地拋出甜膩的尾音。


  「喂,你別忽然……嗯……」

  回應他的是又一次緩而深的插入,餘下的話語被憋成了細小的鼻息。掙動的腰支被掐住,偌大的頂端抵著深處抽動,幅度不大,更像是在緩緩操開過於狹仄的甬道,安迷修偏著頭咬他的脖子,以至於雷獅這會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

  「雷獅……」安迷修啃咬著嘴下潮紅的肌膚,發自內心地讚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香……」他半瞇著眼睛,身下的軀體在變得越發甜膩,安迷修不清楚究竟是久違的味覺使他欲罷不能,還是雷獅的味道本就令人上癮。

  「你在說什麼……唔……」

  味蕾在為糖甜興奮,大腦在為美味高呼,複數疊加的美好讓思維混亂得把下身的快感也揉進沾滿砂糖的麵糰,讓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在為此激動。安迷修從沒聽說過對Fork而言和Cake談戀愛是絕對的甜食成癮,否則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地被雷獅誘惑,這種刺激太荒謬了,他會牙疼死的。

  但這麼好吃,牙疼死也無所謂了。安迷修恍惚地想,下身的動作不自主地加大,初經人事的肉穴生澀得絞緊,在性器拖到外頭時挽留地吸吮冠狀的頂端,爽得他連手臂都繃起青筋,挺胯撞進了深處,雷獅仰著頭被撞得牙關打顫,長腿歪在兩側,再被握住膝窩拉起。

  粗大的柱身頂開縮緊的內壁,殘留在內的潤滑方便了進出,雷獅抱緊了安迷修的肩膀,想咬住下唇來遏止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卻被頂得連嘴都合不上,安迷修把他壓進了床裡,讓他只能被動地承受逐漸瘋狂的抽出插入。

  「嗯!安迷修、慢……哈啊!」在內壁馳騁的性器碾過了敏感的一處,扒在對方背上的五指驟然收緊,安迷修被疼得嘶牙,抓緊了因為慌亂而擺動的小腿,找準剛剛的位置狠戾地撞去。雷獅抖著身子,叫聲拔高了一個調,雙眼被撞得掉下淚來,他感覺自己像被一鞭子抽在尾椎的神經上,馬眼翕張著吐出淫液,順著柱身滑下,和被搗出來的潤滑液一起把交合處沾的晶亮。

  安迷修看那雙晃了神的紫色眼睛只覺得越看越好看,下身更是惡意地朝著前列腺的位置頂弄,粗長的性器在碾過那點後插進了更深的地方。

  「哈嗯……唔、你輕點……!」雷獅晃了一下頭,太深了,會被頂穿的。

  「輕點?」安迷修親着他的臉頰反問,話中帶著調笑,下身又插了他幾下,「但你明明喜歡粗暴一點的。」安迷修意有所指地握住雷獅精神奕奕的性器,身體的喜好被摸清,讓雷獅恥得想打人,卻只是被操得更狠,連帶著叫喊都斷斷續續的不成調子。

  溫潤的軟穴被操成了色情的嫣紅色,一縮一張得想把這能讓自己感到快樂的肉棒往裡吃,清楚意識到這點後又因為羞恥而夾緊,繼而更清晰地感受侵犯後穴的巨物是多麼猙獰。身前的撫弄有意著重在底部的球囊,配合著身後的插弄揉捏。雷獅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快感暫時俘虜了他的理智,他情不自禁地晃起腰,在安迷修親上來時迷迷糊糊的張嘴,任由身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這樣順從的雷獅無疑是少見的,同時也讓安迷修更加興奮得難以自持,渾圓的臀尖被胯骨撞得通紅,光是從肉體的碰撞聲都就能想像得到那處是怎樣的一片狼藉,收不住的哼吟燙得兩人都是面紅耳赤,安迷修的喘息卻要比雷獅更重。


  雷獅半瞇著眼,無意間瞥見了安迷修的眼神,整個人都愣了下。

  釘在他身上發直的目光熟悉得陌生,那對沈綠的眸子尖銳地掃過他的肌膚,似是要直直看穿他——就像盯上獵物,是從未在安迷修臉上看見的神情。他的背脊克制不住地發麻,從來沒有人這麼大膽地把這種眼神掃在他身上過,又或者說沒有人能這麼肆無忌憚地看他,雷獅通常會直接給他們一腳,告訴他們誰才是強者,而誰才是被狩獵者。

  但現在他做不到,他的腳被安迷修牢牢箍住,下身在被熱鐵般的凶器一次次地侵犯,腦漿要被對方呼出的氣息燒得蒸發,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啊、啊!別咬、呃……!」

  突然的刺痛讓雷獅悶哼一聲,他推著安迷修的肩膀,身上的人卻動也不動,反倒是下身發狠地朝著前列腺頂弄幾下,逼得他在快感和痛覺中震顫。

  安迷修的牙齒在那片似乎隱隱滲出血絲的皮膚上磨了磨,那處被他舔得濕答答的,早就不是原先白皙的顏色。他感覺自己像嗜甜的蟻,抱著手裡的糖不撒手,深怕一放手,得來不易的美味就會逃之夭夭。

  褐髮下的眼瞼低垂,太美味了,美味得想把他私藏起來,否則要是被其他的人嚐到了怎麼辦。雷獅會被那些瘋狂的人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他打了個寒顫,這怎麼可以,但蛋糕又能藏到哪去?這麼甜的東西,螞蟻肯定有辦法循著甜味找到他的。

Fork苦惱地皺起眉頭,來來回回地舔舐嘴下的白糖,忽然想起了什麼。

  「雷獅……」安迷修喊他,聲音有些顫抖,他想那是出於想到辦法的高興,手臂抱緊了細瘦的軀體,把自己深深埋了進去,「別怕……」

  雷獅彼時被頂得迷迷糊糊,對危機的直覺卻是讓他察覺到了不對。

  「安迷修、你幹……呃!」

  原先微瞇的眼睛瞠大,揪著安迷修的手有一瞬間的脫力,從肩膀處猛然傳來的刺痛讓雷獅梗住了嗓子,四肢不住地掙動,「慢、你別……痛!」


  ——還有哪裡會比他的胃裡更安全呢。

  安迷修沉下眼,收緊牙關。


  這一下咬得猝不及防,雷獅一手死死抓著安迷修的手臂,兩條腿蹬著床,近乎低吼地喊他的名字。

  「安迷修!哈啊……」

  弓起掙扎的腰被頂得軟下來,在他身上的獵食者似乎發現這是一種讓獵物暫時聽話的手段,對耳邊的叫喊置若罔聞,一面挺動着腰胯一面加重了咬合的力道。

  「安迷修,你發什麼神經……啊——」

  他的話在一次上下的顛弄中被打斷,右手發麻的舉不起來,性器被頂得湧出一小股淫液,雷獅在心底罵了聲,瞇起雙眼,嘴唇哆哆嗦嗦地喘息。他肩膀上的肉沒長多少,此時安迷修又俯身下去,牙齒直接嗑在骨頭上,差點沒把雷獅疼得叫出聲來,身上的人像隻狗一樣對著他啃個不停,無論他怎麼喊都不肯回應。

  開什麼玩笑。雷獅強壓下顫慄,心一橫咬緊牙關,對著那棵棕褐的腦袋二話不說狠狠撞了上去。

  「唔!」

  他撞得不輕,頭殼都砸出了悶響。安迷修沒注意到被砸個正著,只覺得腦內一陣嗡鳴,眼前一黑,終於鬆了牙。

  雷獅自己也撞得眼冒金星,暈呼呼地倒回床內,被咬的地方在接觸到空氣後更是一陣刺骨的疼,雷獅皺起眉,洩憤地去擰安迷修的耳尖。

  「——嘶!痛,雷、雷獅?」安迷修偏過頭去痛呼出聲。

  「清醒了?」雷獅對著他無辜的樣子冷笑,鳶紫的眼裡還殘留水氣,扯著安迷修耳朵讓他好好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咬痕,「看不出來你還真敢啊。」

  在對上那紅得滲血的牙印時,安迷修猛地回過神來,碧綠的眼睛瞠大了些許,嘴上慌慌張張地說不好話。

  「對、對不起,我剛剛……」

  太糟糕了。

  他撐著床單就要起身,雷獅卻挑了挑眉,雙手搭著他的肩膀,收縮後穴提醒他現在的情況,安迷修被夾得紅了臉,整個人都僵直了不動。

  「想跑?」雷獅把他壓近自己,話裡哼哼著不滿。

  「不、不是!」安迷修嗑嗑巴巴地反駁,低垂下頭,視線不住地往充血發紅的那處咬傷飄去,剛剛那副陰沉的模樣蕩然無存,「……雷獅,很痛嗎?」

  雷獅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你讓我咬一口試試痛不痛?」

  「……抱歉。」安迷修的頭垂得更低了,肉眼可見地陷入消沉。那個血淋淋的傷口就在自己眼前,他不敢再伸手去碰,也不敢多看地閉上眼。

  他還是忍不住,傷害了這個他喜歡得不得了的人。

  他終究是個潛在犯。和那些食人鬼一樣,會被香甜的糖蜜蠱惑,只不過掛在他脖子上道德的項圈鎖得更緊,安迷修也自覺地和那些散發香氣的Cake保持著距離。

  但本質上他並不比那些人要高尚多少,在發覺自己將要吞噬愛人時,他甚至不覺得有任何不對。

  「你要是想咬回來的話就咬吧。」


  雷獅挑起眉,眼看著覆在身上的人朝他湊了過來,有模有樣地咧了咧嘴。

  熱氣就哈在肩頭,安迷修閉上眼,卻沒有迎來預料中的疼痛,按住他的手指猛地收緊,安迷修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就被調轉了上下,睜開眼時正好看見雷獅跨坐在自己身上,瞇著眼為因為體位而進得更深的性器嗯了一聲。

  「雷獅?」

  安迷修連忙伸手扶穩他欲軟的腰肢,就被按著胸膛壓了回去,雷獅低垂著頭,調整了一下姿勢後像隻饜足的貓舔舔嘴唇,「誰要咬你,你以為你味道很好嗎?」

  安迷修一愣,那隻手便探到了他的臉邊,拍拍他的臉頰,「看在你生日的分上饒你一次。給我躺好了。」

  雷獅笑了起來,看著戀人一張臉紅得要滴血,他把那件襯衫撒開,雙手撐在安迷修的腹肌上,先是感慨手感真不錯地捏了幾把,才慢慢吞吞地在灼人的目光下晃起腰來。

  與Cake不容易長肌肉的體質不同,安迷修的身體看上去顯得更加健康飽滿,每天勤懇運動的成果體現在了少年的肚皮上,那處的線條標緻得令人眼紅,不過雷獅倒不是那麼介意了,反正他摸的順手就行。

  插曲造成的短暫歇息讓腸壁放鬆了些,此時雷獅稍微抬起腰來又立刻縮緊,白花花的大腿半跪著,內壁貼實了肉棒上的青筋,讓他忍不住顫了顫。

  「嗯……」

  鼻尖哼出細小的鼻音,自己掌握主導權的感覺很新鮮,他可以控制頻率讓自己舒服又不至於被操得太沒面子。雷獅撐著身子讓性器拖到穴口,只留下一個頂端在裡面,從安迷修的角度可以看見那個小口是怎麼含著自己的那話兒,他看得說不出話,雷獅還不急不慢地繼續動作。

  這可就苦了安迷修,雷獅的動作不慍不火的,對他而言反而成了煎熬。

  實際上雷獅並不是刻意放緩,而是這畢竟是第一次,他找不到那個能讓自己快樂的位置,試了幾遍後都只能堪堪擦過,讓他有些不耐地擰起眉。

  嚐過了快慰的身體絲毫不滿足於單純的磨擦,前端的性器可憐兮兮地挺立,後穴內的某處叫囂著渴望頂撞,卻無論怎麼改變角度也都撓不到點,很快他的動作就急躁了起來,咬著下唇攔下可能溢出的懇求。

  安迷修看出了他的窘迫,不動聲色地把手放上雷獅的腿側,在他又一次洩氣般的下坐時向上一頂。

  「嗯啊!」雷獅像過電般抖了抖,一瞬間有些恍惚的眼神甩到安迷修臉上又成了一記眼刀。

  「我不是讓你躺好……啊!」

  「我是躺著啊。」安迷修面不改色,手掌把渾圓的臀肉抓出了紅印,視線像釘在兩人的交合處上,眼神發直。

  「你弄錯位置了,是這裡……」

  語畢安迷修又挺了幾下胯,頂端幾乎抵著敏感點戳弄,雷獅被弄得軟下腰,嗚咽著趴了下去,只好恨恨地拿他的耳朵磨牙,「做完再跟你算。」後者理虧地苦笑,雙手抓著雷獅的大腿把他們拉得更開,私處暴露在空氣中,涼意讓雷獅反射性地抱住了身下的人。

  「你、哈啊……」

  這個姿勢不方便大開大合的動作,攻勢便重點落在了前列腺上,安迷修腰力不錯,又次次命中紅心,沒幾下雷獅就被頂得一顫一顫的,在安迷修耳邊斷斷續續地呻吟。

  「哈嗯……安、安迷修……啊唔……」雷獅把手收得更緊,性器把兩人的小腹上擦出一片水光,就連會陰處都被恥毛撞得發紅發癢,張揚的神采被撞得破碎失神,大腿內側止不住地開始痙攣。

  安迷修曲起雙腿,讓雷獅往他身上靠的更緊,下身豪不留情地操弄著爛熟的穴口。

  「雷獅。」他甚至沒敢再親吻近在咫尺的肌膚,僅是貼著墨藍的髮梢呢喃,「雷獅、雷獅……」安迷修一遍遍地嚼著這兩個字,好像只要這麼念著就能嚐到他們的味道,唇齒間都還留著難能可貴的甜味,逼得他眉頭緊皺,竭力壓抑內心立刻再咬上一口的渴望。

  就貼在耳邊的的低語嘶啞得彷彿用砂紙磨過耳膜,雷獅不耐地蹙起眉,想讓他消停會,「哈……就在呢嗯、叫什麼……啊……」

  「喜歡你。」

  雷獅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砸的一顫,張著嘴無聲地射了出來,胸前一片濕潤,身後的插弄和安迷修的細語卻還未停下,反而隨著話語越來越激烈。

  「真的喜歡你。」

  「雖然有些地方讓人討厭,但還是喜歡你。」

  「啊慢、慢點……你忽然說什麼、嗯……」尚在不應期的身體哪裡受得住他這樣狂操猛幹,雷獅覺得莫名其妙卻又只能在恐怖的快感下驚喘著蜷起腳趾,涎水和生理的淚水一起落下。

  「所以我不是……」

  安迷修一張臉被情緒憋得通紅,他抱緊了身上的戀人,在最後一個挺進中將精液一股股地射進深處。

  「唔——」微涼的液體澆在內壁上,這種奇妙的感覺自然也是第一次,雷獅呼著氣,後穴還在微微抽搐,安迷修卻在這時撐起他軟綿綿的身子,一雙眸子竟是用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著他。

  「絕對不是因為你是Cake才……唔!」

  餘下的話被一吻封緘,安迷修瞪大了眼,雷獅就已經咬著他的下唇把舌頭伸了進去,在他的嘴內溜達了一圈,甚至抵著上顎磨蹭,見安迷修幾乎是繃緊了整個身子,他才輕笑著退出去,分開時回過神來的紫色眼底帶有幾分挑畔。

  雷獅任由曖昧的絲線拉長直到斷開,艷紅的舌尖還吐在外頭。

  「看就知道了。就你這樣子,諒你也就敢咬那一口。」他揩去唇邊多餘的液體,見安迷羞還是沒反應過來的傻樣子,只好揚了揚自己手上的咬傷,「愣著幹嘛?大壽星難道打算讓傷患自己清理嗎?」

  安迷修怔怔地看著雷獅,一時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末了只得勾起笑,撐起上身去親吻他的嘴角。

  「怎麼敢。」

  「是吧。」雷獅咧開了嘴,得意地哼哼。


  儘管雷獅並沒有料到,開了葷的安迷修竟然又扯著半睡不醒的他在浴室裡來了一發。

  在他抗拒時還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給了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今天可是我生日呢。」

  好你個安迷修。雷獅咬牙,過十二點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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