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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x雷】分出勝負前談個戀愛吧

  • Writer: 吊茫
    吊茫
  • Nov 15, 2020
  • 9 min read

※ 假的原作向(?)雷王兄弟親情,三季27後劇情捏造,我流OOC,我就摸摸、摸了個爽(O

※ 廢萌不講道理,沙雕注意,4k+

  安迷修接住雷獅的時候,對方已經暈過去了。

  由那個叫金的孩子為中心的隊伍成功從外破壞了元力禁錮裝置,率先獲救的他和格瑞得以去救出還沒被媒介所吞噬的參賽者。星月魔女和聖山聖女一齊轉移了黑洞的注意力,大賽方以裁判長為首的支援也趕到現場,隨著銀爵一行人在黑暗中消失,互相殘殺的凹凸大賽似乎告了一段落,大賽方與參賽者暫時站到了同一陣線上。比賽中止,所有傷患都被送到了凹凸大廳,以獲得大賽方提供的醫療服務。

  雙劍破壞禁錮裝置的時候紫色的玻璃球碎裂成片,連帶裡頭的平台也隨之崩毀,背棄了海盜頭子的星際詐欺犯消失得不見蹤影,安迷修踩著凝晶接住雷獅時才發現對方比他想像得要沉,落到地板上時他才在想,對呀,雷獅怎麼樣也是個一八六的大男人了,且不說細瘦,光骨頭也足夠重了,他怎麼就覺得他能夠接住他呢?

  在安迷修的意識裡,雷獅向來都是靈敏的、輕盈的,用最快的速度和最柔軟的身軀與他較量。他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像一隻兇戾的鷹隼,鑽著所有他想像得到、想像不到的空檔趁勝追擊,安迷修看著躺在地上還死皺著眉頭的宿敵,一時之間竟忘了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這副身軀並不會像鳥羽那般緩緩飄落,而是會實打實地,不是穩穩落地,就是得摔得粉身碎骨。

  他都忘了,雷獅向來就是這樣的。

  無論幹什麼都帶著一股氣勢,狠起來連自己也不放過。不管是和銀爵,還是和他對拚的時候雷電都不帶一絲猶豫。安迷修還記得自己肩上的一道傷,那是雷獅在近距離引爆流焱的火花時留下的,穿衣時他抬起手臂就會看見,也就會想起當時雷獅幾近瘋狂的笑臉,他會想起他暴虐的雷電,想起他掛在嘴上的海盜準則,想起他瞪著他時的那雙眼睛。

  而現在,那雙眼睛被藏在緊閉的眼簾之後,安迷修親眼看著他是怎麼閉上的。

  他就在咫尺距離外看著雷獅被昔日的團員踩倒在地,他聽見與他對戰時雷獅不曾發出的痛呼,他見到那具身體不同以往的出血量,但是當他看向那雙眼時,那仍然是他所熟悉的神色。那一瞬間,安迷修才肯定了那就是他,真的是他,不是投影的幻像,不是元力技能的幻覺,他幾乎想大喊出他的名字,憤怒卻在同時蒙蔽了他的聲音,他得咬緊牙關才不會洩露他的怒氣,雙手捏得死緊。

  接著他聽雷獅大喊著他那個團員的姓名,他喊他雷鳴,安迷修不認得這個名字,卻也知道那是一個多重要的名諱。即將自我毀滅的少年被救回了一命,雷獅所在的透明球體迸發出強光,雷電撕碎了所有黑影,在最後一次的爆炸中重傷了他的敵手,也逼迫那具過份使用的身體倒下。

  當安迷修把他送進大廳時,幾乎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是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後還維持清醒到那一刻──看得見的傷口怵目驚心,看不見的裂骨顯示在屏幕上──哇哦,他真的就差一命嗚呼了。路過的凱莉舔著棒棒糖驚呼。他那個堂弟也傷得不輕,雙手暫時是用不了了,安迷修的眉頭皺得死緊,敢情這種拚了命的血勁難道還是家族遺傳?他的確沒和卡米爾交過幾次手,一直都不知道這個沉默的男孩擁有怎樣強大的力量,但不顧自己的身體極限去戰鬥──想來他抱有的也不是一般的決心。

  就曾經的對手的立場,安迷修也不禁肅然起敬。兩人都還昏迷不醒,儘管沒有生命大礙,安迷修仍然時不時就想走過來看一看他的宿敵。

  他都還沒倒下,他怎麼能先走一步?

  安迷修後知後覺自己竟是在為這件事情感到不平,他先是苛責自己都什麼關頭了,還想什麼呢,但他很快又把責怪的箭頭指向雷獅,他想他怎麼這麼莽,一點也不像他;他想他怎麼就不稍作退讓,也就不至於傷得這麼重;他想怎麼就這麼倔,不知道裝裝樣子騙騙敵手,他想,他怎麼就倒了呢?

  怎麼就這麼倒在了別人手下?

  連安迷修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了。

  他就這麼站在雷獅的旁邊,直到聖山的聖女給他推來一張椅子,他禮貌地說不用,但對方偏了偏頭,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凱莉拉走了。

  「哎呀行了,那椅子放那就好,安莉潔趕緊過來幫忙了。」

  安迷修只能苦笑,他總覺得自己被誤會了什麼,但又覺得好像沒什麼需要解釋的。

  他坐在那張椅子上,感嘆原來雷獅也有看起來這麼乖的時候,他覺得不習慣,想伸手去撫平對方皺起的眉眼,手才剛抬起來,就又發現這樣的動作對他們而言好像太過親暱了。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周遭,確定沒有人在看著他們這邊時,才將手放上了雷獅的額頭。

  好涼。

  不如說是他的手被自己握得太緊而變熱了,拇指擦過細眉便趕快收回了手。

  總之,凱莉說她什麼都沒看見。

  雷獅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喊的名字是卡米爾。

  安迷修給他指了指隔壁,雷獅扭過頭去,看見正熟睡著的堂弟明顯地鬆了口氣,然後才驚悚──他沒有用錯詞,雷獅的表情真的難得在那一瞬間這麼精彩,他皺著眉說,怎麼是你?

  安迷修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劈頭就回了一句,是我不行嗎?雷獅嘴唇張闔,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安迷修飄開視線,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然後雷獅試著坐起身來,卻被傷勢疼得倒抽口氣,安迷修都有些慌了,從椅子上跳起來把他按回去,「你傷都還沒好,別急著起來。」

  雷獅像是這才開機完成,挑著眉用安迷修熟識的表情調侃他,「這麼關心我嗎?安迷修。」

  他難得這麼喊他,還是帶著笑意,聲音卻嘶啞又輕,安迷修說現在情況不同了,儘管他再不願意也得讓雷獅好好養傷。

  雷獅看都不看他,哼哼兩聲躺回去閉上眼,安迷修知道這是雷獅在說他才不信。

  他能反駁什麼呢?他簡直不能再樂意攬下這活兒了。所有人也像是默認似地把雷獅交給他照顧,按照凱莉的說法,有一天安迷修外出巡邏回來晚了,一顆裁判球就幫忙給雷獅換繃帶,正巧撞上回來的安迷修,差點沒被他的眼神嚇得翻過去。

  在下有露出什麼可怕的表情嗎?安迷修摸摸自己的臉,絲毫沒有相關的記憶,他無辜地看向一堆裁判球,真的有一顆在瑟瑟發抖。

  也許真的有吧。他摸摸鼻子,覺得那也肯定是因為自己才剛結束戰鬥的緣故,和雷獅一點關係也沒有。

  「安迷修。」就在他神遊的時候雷獅喊了他的名字,安迷修愣愣地啊了一聲,就發現海盜頭子正用一種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他,神情深邃地彷彿要這麼直直望進他的心底,他感覺雷獅要跟他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跟著屏息以待。

  然後雷獅說,你走吧。

  「啊?」安迷修一頭霧水。

  雷獅別開眼睛,神色是心不在焉的恬淡,「去照顧你那些漂亮可愛的小姐,還站在這幹什麼?」

  安迷修頓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是我就是得負責照顧你……」

  「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的照顧,這都要我說嗎?」雷獅把頭轉向另一邊,安迷修這麼一聽不知怎麼地也跟他槓上了,「所以我說我得照顧你!」

  「我一看到你就煩,別給我站在那裡!」雷獅大喊著,引起了一部份人的注意。

  「我偏要站在這裡!」安迷修也跟著他喊。

  「好啊那你就一直站在那裡吧!」雷獅閉起眼睛,想也不想地說。

  「站就站!」安迷修也閉上眼睛,回過頭來的部份人沉默著看著他倆,整個凹凸大廳的時間好像都在這個瞬間暫停,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裡擺著一張椅子,騎士就非得站在那兒。直到又有傷患被醫療班大喊著送進大廳,大伙這才如夢初醒地各自忙活起來。

  這邊兩個人閉上眼睛之後就意識到了尷尬,安迷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的就這麼站著,雷獅還沒把頭轉回來,但是只消幾秒鐘的時間,安迷修睜開一條縫看他,就看到他顫抖不停的肩膀。

  「……你要是笑就是連你自己都一起笑了。」

  「我沒笑。」雷獅頭也不回。

  「你沒笑你回頭看我啊!」安迷修這麼喊,雷獅的肩膀抖得更大力了。

  「我不。」

  敵不動我動,你不回過頭來,那就我走過去不就得了嗎。安迷修這麼想,繞過了床頭,雷獅算準了時機偏過頭,安迷修也算準了時機倒退一步,海盜的嘴角驀然失守,抬起手臂就想擋住自己的臉,結果被肩上的傷疼得五官扭曲。

  「哎好你沒笑好吧,你別亂動!」安迷修服了這大爺,老老實實地站在人家背後,雷獅再也忍不了了笑出聲來,安迷修很是無奈,只能等他笑完了問他,「……你要喝點水嗎?」

  「好。」雷獅咳了兩聲,發現嗓子的確有些乾。

  照顧雷獅真的不是一般的累人。安迷修想為什麼這個人連重傷了都還這麼討厭,讓他吃東西他不想讓人餵,自己的手還動不了就乾脆不吃。他傷得重,又逞強不想用止痛藥,醒來還不如睡著好,他自己也知道,總是醒來沒多久就又閉著眼睛睡了。安迷修也不敢動手把他搖醒,就一天到晚坐在他旁邊,等他什麼時候突然醒了再逼著他吃飯。

  這麼一天兩天過去,卡米爾也醒了,但就只是安安靜靜躺在隔壁床上,他們兩兄弟醒著的時間對不上,一直沒能說上話,也或許是他們決定暫時不和彼此說話──安迷修不確定,這不是他能攪和的事情。

  又過了幾天,雷獅的傷好了大半,迷迷糊糊在半夜裡醒來,一偏頭就看見撐著頭在椅子上睡著了的安迷修,邊上還擺著他準備的晚餐,這會兒估計都涼了,反正他也沒心情吃,就這麼看著宿敵的睡臉好一陣子。

  真蠢。

  他想,太蠢了。他怎麼能這麼照顧他呢?難道忘記他們是彼此的宿敵了嗎?

  雷獅陷在柔軟的枕頭裡,晚風有點涼,讓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閉上眼睛,要是真的忘記了那就好了。

  他猛然被自己的想法給驚醒,一時間找不著話為自己辯解,也不知道向誰辯解。他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躺,一丁點動靜就足以驚動敏銳的騎士,安迷修張開眼,發現雷獅醒了,還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你醒啦。」雷獅輕輕地嗯了一聲,安迷修瞇著眼睛,他其實沒怎麼能睡好,身為戰鬥力前段,他除了照顧病人也要同時做防衛和偵查的工作,開會討論作戰會議的時候他也得在現場,他告訴雷獅等他的傷好了,還有更多的戰鬥在等待著他們,他們預估黑洞再次來襲的時間快了,你也要加緊時間養傷。

  雷獅邊聽邊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如果要和那股力量抗衡的話,他現在的身體究竟能不能負擔?他絕對不願看見自己淪為他人的累贅一般的存在,他也不甘,他自己的團員,怎麼都還得由他來收拾才行。

  「……說實話,我其實是反對讓你參戰的。」

  安迷修這麼說後雷獅瞪大了眼,還未等他說出口,安迷修就已經先接了他的話,「你肯定覺得我憑什麼,我也知道,所以我也就說說,反正到時候你肯定不會聽的。」

  「我們的戰力越多越好──敵人的底細不清不楚,這點道理我也是懂的。」儘管他們這邊似乎也有與那股力量相似的存在。安迷修不說雷獅也能想到,「但你還是傷患,到時候千萬不要逞強。」

  「我還輪不到你來擔心。」雷獅瞇起眼睛,安迷修笑得無奈,他說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雷獅勾起唇角,他們太了解對方了,無論作為敵人還是朋友都一樣。

  他們在月色下沉默,雷獅的眼睛飄向大廳頂端能看見的星空,安迷修則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夜晚寂靜得過分,安迷修想,雷獅現在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之前的戰鬥?還有關於他們的未來、大家的未來。儘管有預估時機,但黑洞仍然隨時有可能襲來,到時勢必又是場不小的決戰,他們還有多少時間準備?能不能挺過這一波戰鬥?

  他忽然就想,也許現在這個時刻就是時候了。

  「雷獅……」

  「安迷修。」

  他們同時喊了對方的名字,安迷修率先擺擺手,「你先說你先說。」雷獅卻不樂意,他挑起眉看他,安迷修跟他僵持了幾秒,到底還是先認了輸,「好好好,我先說……」

  「咳嗯。」他扯著自己的領帶,莫名地感到燥熱,「雷獅,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談談……」

  雷獅壓細了眸子看他,翠綠色的眼睛在月影下搖晃,安迷修結巴了半天沒能憋出一個字,雷獅看他著急的樣子看了一陣就翹起嘴角,大發慈悲般地說,「真巧,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安迷修愣了愣,然後他緩緩地定住了神情,視線對上了背對月光的紫眼睛,那雙載滿了星辰大海的眼睛和他相對,他鬼使神差地明白了什麼,張了張嘴,看見對方也在同時開了口。

  「「你願意跟我談個戀愛嗎?」」

  他們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他們實在太了解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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