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18,原作背景、非原作向,安→→←雷,雷王兄弟親情,私設如山,在OOC的區塊大鵬展翅
※ 內容虛構,一點都不科學,求理科生放過。
※ 觸電?充電?漏電?半強迫性行為?流焱不要面子,不帥不正經,很沙雕,惡趣味。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前人的諄諄教誨往往來自切身的體驗、來自刻骨銘心的痛,但世界上也偏偏存在那種,千叮嚀萬交代,求著他勸著他都不聽的人。這種人往往都抱著一種僥倖心態,認為自己必然不會成為千萬分之一的衰鬼,最常聽他們說的一句話是:「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做過這麼多次都沒事」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得也正是這種人。
雷獅有點不一樣,畢竟他是一個見了棺材也只會一腳把棺材蓋踢開來搜刮財物的海盜,當卡米爾有些猶豫地告訴他今天會是大雷雨天時,海盜團團長只是一聳肩膀,將雷神之錘往肩上扛。
「那就我一個人出去就行。」
「大哥——」戴著大檐帽的少年上前了一步。
「卡米爾。」雷獅舉起手打斷了他的軍師,他站在門口,抬起眼簾瞟了一眼天空,絲毫不將逐漸濃密的陰雲放在眼裡,那雙眸子接著調轉回來,從架著錘子的肩膀上往回看。
蔚藍色的眼睛被帽檐蓋上一層陰影,卡米爾會意地收回腳步,將臉重新埋回絳紅的圍巾底下,在雷獅踏出門時不忘一句路上小心。
他仍是舉起手回應,頭巾的兩端隨著他走路的顛簸在腦後晃蕩。
◆
雷獅還真不覺得雷雨天他需要特別擔心什麼。
他對著已經開始飄下細雨的眼前一彈指,一束細小的電光從他的指尖竄了出來,在雨滴間像隻兔子似地左跳右蹦。
海盜團的集體行動的確會盡量避免這種惡劣的天氣,但那純粹是為了保全自己人不在雨中被雷獅的元力技能誤傷。戰鬥的場面一向混亂,雷電又是不長眼地竄,儘管海盜團的成員各個實力高強,不必要的麻煩也盡量是能避就避,省得發生意外。
而如今只有他一個人,自然也就沒了這點煩惱,雷獅一腳踏過一個小水窪,銀紫的電流在他往前走後仍舊在那上頭跳動,甚至於有延伸到水坑旁的水流的趨勢。
雷雨天正好方便了他。
他抬頭看著層層疊疊的雨雲,高舉起手中的雷神之錘,轟隆聲震懾耳膜,霎時間幾道銀白的雷光從天而降,貫穿了他身側的巨木頂端,在雨中打下了幾枝樹枝,其中一些閃電落在頭巾末端的草地,再順著滿地的水流劈哩啪啦地翻過他身後的草原。
他又試著從手中引出雷電,幾跳電弧自眼前劃開灑脫的弧跡,在主人有意識得操控下匯集,順著尖銳的視線倏地竄進樹林,在雨中就像一頭張狂肆意的野獸橫衝直撞,途經的樹幹上留下不淺的焦痕。
雷獅微抬起頭,眼睛瞇起,在電光即將撞上山壁時勾起手指,紫白的雷電沿著山的邊緣倏地一彈,像根崩斷的弦,拖著長尾巴攀上天際。
——屬於他的雷光在躍上山尖時,同雨雲打下的閃電撞在了一塊。
電光交錯的瞬間炸出了一大片火光,爆炸的雷電球打亮了天空。在雨中蔓延開的電流雜亂無章,陰雲的下層映出一片紫光,瘋狂生長開來的雷電就像引起了共鳴,數之不清的閃電在雨雲間上竄下跳,雷獅勾起嘴角,在狂雷打下來時張開了雙手。
雷鳴震耳欲聾。海盜的身影在須臾間被落雷吞噬,電花翻滾著從他的腳下漫開一片電圈,他在過電的刺激下閉上眼放鬆身體,深色的頭髮甚至因此翹得更高,又被接連落下的雨打得塌下來,貼在臉邊。
舒服,他呼出一口氣,絳紫的眼睜開來,看著本該落入他眼裡的雨珠被電弧揮開。
雷獅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通體舒暢的感覺了,畢竟集體行動時他並不能這麼做。
身體被當成了導體,電流通過他竄進地面的同時,彷彿也將體內的雜質也一並清空帶走,他舉起手,握緊拳頭又放鬆,扭著胳膊腦袋舒緩筋骨。
身邊的幾個水坑都成了名符其實的雷池,要是有誰不小心碰到估計都是小命難保。
凹凸大賽的參賽系統讓所有參賽者的身體素質和元力都得到了提升,但與此同時不知道是不是BUG或是賽事的惡趣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跟著元力一起混進了他的體內,時間一久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四肢沉得令人心煩,也時不時覺得頭疼。
後來,在某次意外中雷獅發現導電似乎是一種有效舒緩這種情形的方法,而且格外舒爽。
因為能力的關係,他並不會因為觸電而感到疼,但電流漫過身子的酥麻仍在。第一次嘗試時他差點軟得站不住腳,全身的汗毛彷彿都倒豎起來,大腦像斷片似地一陣空白,思考能力直接當機,周遭的草木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被電得焦黑,碎落成灰。
雷獅最後是被自己的心跳聲震回神的。舒適之餘他發現那股煩悶的感覺已經煙消雲散,動動手指,甚至感覺渾身上下都輕鬆不少,在動用元力上似乎也省力了許多。
從此之後他便會挑著雷雨天出來「充電」。
解決了身體問題的海盜心情大好,腳下一蹬便風馳電掣地在雨中奔馳起來,木材焦燒的氣味和濕雨混雜在一塊,說不上好聞卻足夠沁涼。雷獅跑得很快,又或者說他更像是用跳的,拖著看似笨重的巨錘,腳下卻靈活地踏過大樹的枝枒,他一路揮著錘子讓自身的雷電與自然的閃電碰撞,火花霹啪的響聲頃刻就被雨聲轟鳴蓋過,同時也蓋過了海盜的笑聲。
他就這麼竄到了山頂,雨勢在不知不覺中轉大,倒是沒有演變成暴風雨的趨勢。高處的視野好得不像話,雷獅俯瞰著周圍的樹林,只可惜雨天還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視線,如果是晴天,他所看見的肯定會是大好風光。
也無所謂吧,反正他的本意也不是看風景。雷獅隨興地想,扛著錘子便轉頭朝山的斷崖縱身一躍,鳶紫色的眸子卻敏銳地發現了什麼。
他可不會承認心底深處所謂的特別留意,只能當作是那熟悉的藍黃色在灰敗的雨裡太過鮮豔,耀眼得令人無法忽視。
也就是這一瞬的閃神釀成了悲劇。
雷獅在看見距離自己相當近的閃電時便回過了手,但速度與電光石火相比實在太慢了,他瞠大了眼睛,硬生生在空中被落雷劈得正著。
雷雲沉悶的轟隆聲響像在宣告著這場比試的勝利,嘲弄地閃著電光看脫力的身軀墜下。
一切不過就在眨眼之間。
◆
安迷修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不行。
早上起床發現自己的終端系統居然故障了,短時間內別說通訊,連收發消息都辦不到,積分商城也無法正常開啟,唯一的功用只剩下擊殺怪物的獎勵積分依然會算到他的頭上,但對於排名靠前的大賽第五來說可就沒什麼區別了。
反倒是不能用的積分商城讓安迷修更為頭疼,這意味著他今天的伙食只能靠狩獵來獲得。而好巧不巧在他走出門沒多久,明明時間還早,天色卻開始轉暗,他甚至還隱約聽見了遠處的雷聲。
大賽付贈的終端本來是有天氣預報功能的,但那項功能自然也隨著終端故障停擺,於是在安迷修淋成落湯雞時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感慨今天真不是日子。
身子因為有流焱的環繞所以並不算冷,但踩著凝晶在雨中飛行還是相當刺激的,儘管他有意飛低,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今天的雷雨特別狂躁,明明不到暴風雨的程度,閃電雷鳴卻一刻不停,安迷修瞇起眼睛看著前方的森林繁雜到不尋常的雷電,素來準確的直覺告訴他場雷雨並不單純。
他飛得近了一點,就發現了雷光並不單單是從天上打落,他順著巨大的雷響抬頭,正好看見了有什麼東西在雷光閃現下掉落下來,安迷修本來以為是鳥,但與鳥相比又實在太大隻了,才發現居然是個人影。
樂於助人騎士心頭一跳,顧不得全濕的身子,想也不想就往森林的方向飛去。
◆
難受。
雷獅張著嘴大口地喘著氣,他的眉頭深鎖,臉上不自然地泛紅,覺得自己估計三輩子以來都沒這麼狼狽過。從他猖狂地在雷雨中大笑到他難堪地躺在灌木叢上,這之間的時間短得令人發笑,身體狀況的起伏卻大得誇張。
他在下墜的最後勉強穩住了身形,收回雷神之錘,才避免了頭先落地又或是被自己的武器給砸傷這種蠢事發生。
身上免不了多了些擦傷,但那些小傷根本無關痛癢,他什麼也感覺不到。真正令他難受的原因正在他的周圍霹哩啪啦地作響,把他身下的灌叢頂端燒出一片焦痕不說,甚至還險些割斷了他的頭巾。
本來應該被導入地面的高壓電流因為滯空而失去了釋放空間,當即把他整個身體都跑了一遍,如果換作是避雷針一類的物品估計就是一個小型爆炸,但他雷獅可就不一樣了。
深埋在體內的元力種擅自主張地將閃電給留下,妄圖將之與他本身的狂雷融合,卻大大地忽略了這具身體能夠承受的最高限度,他咬牙低吼,從他身上迸發出的雷光亮得嚇人,狂雷躁動著掃過四周,眨眼間雷獅身邊的草木無一倖免地全都被電成了焦炭。
「唔… …!」
他從那叢灌木上翻了下來,兩條長腿在泥地上胡亂蹬著,手指在地上抓出了十道不淺的指痕。
沒有用。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咬緊牙根,額間沁出冷汗,全身上下都跳動著或白或紫的電流,就算現在這時候放電也只能放出他自己的元力技能,而非打入他體內的那些額外的天雷——他還沒有辦法駕馭這種自然現象的產物,反而只要他試圖驅動那股力量,兩股不相融的電流就在他體內相撞,刺激著四肢百骸,逼得他弓起身子。
該死的。雷獅頭一次厭惡起自己天賦異稟能力優異的身體,從體內觸電跟體外觸電的感覺差距太大了——更何況他壓根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觸電是什麼時候——他連頭皮都在發麻,覺得整個人都要炸了,阻斷思維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他初次嘗試雷劈,光是不讓那些軟弱的痛呼溢出就已經費盡了全力,根本無法控制失控的雷電繼續催殘花花草草。
身體本能告訴他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得太久,只要他的元力徹底覺悟這種外力不能夠被包容,自然就會放任那些來自天空的訪客流進地裡,但如今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要不是他的心臟依舊好端端的在跳動,雷獅都要產生自己會被自己電死的錯覺了。
他繼續試著至少放出一些電來讓自己好受些,卻不想平日聽話的電流此時卻罔顧了他的意志,沿著脊柱翻騰而上,身體忍受不住地撐起又重重落下,緊咬的牙關一下因為電麻而鬆開,雷獅眼睛瞪得發直,頭頂上的電光不斷跳動,就連呼吸都暫停了一陣。
「呃!」靜電般細小的流電從黑洞洞的瞳孔前啪擦竄了出來,身體驟然後退,後背狠狠地撞在樹幹上,幾片葉子都應聲而落。
雷獅緊緊抿上了眼簾,視網膜像要燒起來似地發熱,難受得他想抬手摀住眼睛,然而身體的絕大部分都早已脫離了他的控制,待到緊閉的眼再睜開時,他的視界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不難想像如果他晚上幾秒閉眼,後果會是如何。
糟糕透了,都怪那個安迷修。雷獅用他僅存的思考咒罵著讓自己閃神的罪魁禍首,是腦子抽風了還是腦子抽風才會沒事在大雷雨天出門,還好死不死被他給看見,騎士道念多了都會變成傻逼嗎。
興許是被電糊塗了,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在大雷雨天出門的傻逼之一,繼續在內心問候排名比自己後一位的參賽者。
這種天氣可不能聯繫卡米爾出來,雷獅艱難地喘著氣,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昏,雨水打在身上好像變得更冷。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對雷雨天都還抱著喜歡的心情,現在估計就是把這份心情翻轉一百八十度,原先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討厭。
這種天氣的壞處和好處就是沒多少人會選擇在這時候出門,也就意味著他不用擔心會被人趁火打劫後淪為大賽笑柄。
然而,創世神就像聽見了這番話似地,無情地把他立下的旗竿連根拔起。
「… …雷獅?」
… …可去他媽的凹凸大賽吧。
在看見那頭棕色的頭髮從樹後走出來時,饒是經過皇家嚴謹的禮節教養的雷獅也在心底爆了粗口。
◆
安迷修跳著腳躲開打到他面前的落雷,深刻地意識到什麼叫不對日子。
「滾開!」
「等等,你先冷靜一下!」騎士茶褐的腦袋一下縮回樹後,脆弱的樹皮被電焦的聲響清晰地在耳邊炸開,連帶雨聲都顯得遙遠了不少。
他從樹幹邊上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匍匐在地的宿敵和他一樣被雨淋得狼狽,卻還在不斷地放出高伏特的雷電,全然不在乎此時此刻良好的導電環境,忍不住皺起眉來。
「我看你不像是要打的樣子,先把那些危險的……」
「安、迷… …修!」雷獅沉著嗓子著打斷他,哪怕髮上的頭巾已經被蹭得鬆垮下來,那雙眼睛也仍然在布條下方像要殺人似地瞪著他,「別讓我,再說、一遍……給我滾開!」
他的話語中滿是不自然的換氣和停頓,天知道雷獅光是好好講完一句話不讓字句顫抖就花了多大的精力。安迷修察覺到了不對,他抹了一把被雨糊開的視線,確定並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而是雷獅真的整張臉連帶尖耳朵都紅了起來。
騎士認真地觀察起了對方的狀態,平時兇猛決絕的閃電此時僅是圍繞著雷獅忽明忽滅地閃動,他看向剛剛代替自己承受了一次雷擊的樹木,深褐色的表面樹皮被打落了下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損傷的樣子——要知道,如果是往日的雷獅,攔腰劈倒一棵樹壓根就不在話下。
「你… …身體不舒服嗎?」儘管安迷修是用問的,但他在心裡已經給這句話畫上了肯定的句號。他一揮手中雙劍,黃藍交錯的劍氣便在他腳下盪開了一圈空氣,在雷獅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朝他走去。
「安迷修!」狀態不對的海盜頭子急了,拼命往後挪動著身子,但使不上力的身軀怎比得上對方堅決的腳步,周遭的閃電因為主人難得的慌亂而跟著躁動不安,雷獅眼睜睜看著安迷修用劍揮開那些威力降低的電光,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想開口罵人,但偏偏體內的電流在對方接近後鬧騰得更歡,雷獅仰起脖子有了片刻的失神,安迷修便趁這個時候把手蓋上了他的額頭。
「… …!!」蜷縮在地上的人一下子偏過身去,電弧霹啪著打開了來人的手。
「雷獅。」安迷修揉著自己剛被電到的指尖,坐實了先前說過的話,「你發燒了。」
「與你何干!」他兇狠的扭過頭去,啞著嗓子吼出聲,隨著揚高的音量陡然增幅的電壓順著水流漫開,安迷修看著對方吼完後又全身觸電似地抽搐兩下,全身哆哆嗦嗦地顫慄不止。
觸電?雷獅?安迷修愣了愣,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把這兩個字詞連繫在一起,但眼前的景象卻沒能讓他找出更好的形容詞。他又想到了他在過來森林之前看到的落雷,也就是說當時被擊中的人就是雷獅嗎?
本來就帶電的人又被雷打到會發生什麼事?在這之前安迷修肯定是不知道的,而如今他就有一個活生生的案例在他眼前。
短路?
騎士茫然地想著,他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畢竟在他的劍術生涯裡並沒有學過這類的知識。
而現在自然也不可能打開終端查詢相關資料的。
「還不、快滾… …!」雷獅嘶吼著,像一隻在痛苦邊緣扭動掙扎的猛獸,瞳眸裡的光采不安定地飄盪,他半瞇著眼,氣息紊亂,寧可把自己滾得一身泥的白色帽衫擰得皺亂不堪,也不願在安迷修的面前發出更多不適的悶哼。
安迷修則始終站在那兒,雷獅死咬著牙,決定換個方式,他揚起唇角,語帶挑畔,「還是說、你打算在這裡,把我給討伐了?」他哽了一下聲音,元力衝突再加上暈眩感幾乎讓他覺得要死在這裡了,尊嚴卻不允許他輕易示弱,抖著身體繼續吐出隻字片語,「反正你、不是也… …看我不順眼嗎?」
在他不甚清明的視野裡,安迷修終於動了。
雷獅還沒來得及得意於奏效的激將法,就見安迷修非但沒有如他所願地離開,反而朝著他高舉起了火劍流焱。海盜反射性地閉起眼,燙人的熱流卻是掃過他的頭頂,堪堪擦過發涼的耳尖。
這下輪到雷獅征愣了,嘲諷騎士這都打不中的話被驀然襲上的陰影堵了回去,他的鼻尖蹭上了滿是濕意的襯衫,反應遲鈍的大腦當機了兩三秒鐘,發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的時候雷獅一巴掌就要往安迷修臉上巴過去。
「安迷修!放手!」雷獅敢肯定他今天吼安迷修的次數絕對可以完勝往日裡的總和,心裡已經用把對方電成了焦屍又碎屍萬段,事實上他卻連把那張生厭的臉掰到一邊去都做不到,他推搡着安迷修的肩膀,騎士結實的身軀卻不動如山,「我叫你放手你沒聽見嗎!」
「雷獅。」安迷修嘆了口氣,收起了凝晶讓熱流將兩人身上的體溫捂熱,「我不能把一個發燒的病人丟在野外。」
雷獅怒極反笑,「你的騎士道還憐憫到我頭上來了?」他收緊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指,那裡現在應該留下了不淺的指印,「搞清楚安迷修!我們是敵人!」他大喊著,和安迷修強調著這層關係,眼邊炸出了渺小的電花,視線似乎變得更模糊了,「我要怎麼在外面待是我的事,就算我真在外面難受死了也和你無關!」
安迷修沉下了臉。
「那我做什麼也與你無關。」他冷着聲,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把失去戰鬥能力的大賽第四打橫抱起,順勢偏了偏頭,避過一簇朝他竄來的電火。雷獅感受到了騎士話裡的慍怒,驚愕之餘不忘閉上雙目,突然騰空讓他一口氣沒緩上來,抖著嘴唇錯過了反駁的最佳時機。
該死、該死。雷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量不去想自己現在窩在安迷修懷裡的姿勢有多窘迫。那些不聽話的電存心想要折騰他,他越是動腦,思緒便越是斷片。懸在騎士小臂上的兩條小腿篩子似地顫動不停,嘴裡蔓開一陣腥甜的鐵鏽味,下唇在無意識間被他自己的牙嗑破了皮。
「放手。」雷獅深深吸了一口氣,全是雨和安迷修的味道,企圖平復不穩的聲線卻不見起效,他扯著手下的襯衫把臉埋了起來,後者擰着眉,還想再多說些什麼就聽見接在後頭的話。
「我會電到你… …」
海盜的聲音在偌大的雨中幾不可聞,安迷修低下頭,原先住著星星的眼裡已經恍惚得失去焦點,銀白色的電光如他所言地放肆起來,它們在幾乎失去意識的人頭頂上閃爍不停,互相碰撞,但就算碰到也只是像靜電一樣的刺麻,並不像平日裡那般致命。
「… …不會的。」安迷修垂著頭,雨滴順著他的額髮滴落進雷獅的領子裡,冰冷得讓後者縮瑟了一下脖子,騎士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穩,抬頭朝著自己所知最近的洞穴跑了起來。
「你不會。」
他說得堅定,雷獅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彎起嘴角輕笑,笑聲被安迷修踩進水坑的水花聲給吞沒。
◆
等到他們終於找到可以休息的洞窟,雷獅已經昏睡過去了。但顯然睡得一點都不好,安迷修把他平放在地上時他正皺著眉,發燒又或者是能力引起的潮紅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時隱時現的電花雖然有逐漸變少的趨勢,卻仍是一刻不停地給洞穴打上天然光。
安迷修擰了一把自己的襯衫衣角,扯開了領帶扔在流焱的周邊,雷獅的頭巾已經被蹭掉了,安迷修索性也一並擰乾了和領帶放在一起。
… …說起來,雷獅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吧?他這麼想,再加上對方現在身邊全是危險的雷電,如果繼續穿著淋了雨導電優良的衣服肯定更加不妙。
於是安迷修湊了過去,捏住對方帽衫的拉鍊就往下拉,拉到底的時候還跟拉鍊扣奮戰了一下,也許是衣服的主人太過粗暴的關係,卡扣的地方有些難纏,騎士愣是用了點力才解開來,接著把兩邊的衣襬撒開。
等等。
安迷修忽然醒悟了自己在幹什麼,整個人維持著翻開雷獅外套的動作僵直。
天藍色的眼瞳緩緩地抬起,沒了頭巾支撐的黑髮軟趴趴地塌了下來,瀏海末端淌著未乾的雨水,在泛紅的臉上畫下一道清淺的水痕。
雷獅側著頭,覆蓋著黑色緊身衣的胸膛起伏不定,微弱的鼻息有一下沒一下地哼,這個人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以往都被囂張跋扈的表情掩蓋,此時睡過去還時不時蹙起英眉的模樣更是看得人移不開眼。
然後安迷修就被電著了。
騎士道!心底的小人舉高了冷熱流高呼著這三個字,安迷修定定神吞了口沫,卻因為美景當前一下忘了詞中意涵。
你只是不希望他著涼,沒有其他意思的。
他在腦內這麼告訴自己,扶著雷獅的上半身坐了起來,肌膚相碰時才發現對方此時的體溫高得嚇人。安迷修去搬他手臂從袖子裡抽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沒幾兩肉的上臂被捏疼的關係,雷獅哼了兩聲,元力的電光跟著在他頭頂彈了彈。
他明明是在做正經的救助行為,卻像個偷偷摸摸的扒人衣服的小賊一樣,直到確定雷獅並沒有轉醒的跡象才繼續動作。
安迷修脫下那件白色連帽衣後一樣是先把水都擰乾了才將它墊到雷獅身下,爾後對著對方身上的緊身衣陷入了天人交戰。
百般躊躇的最終,他還是決定拿過了流焱,藉著火劍的熱度烤乾衣服。
對不起了。安迷修誠懇地對自己的劍道歉,同時感慨起了自身元力武器的方便。
他就湊在雷獅的身邊,一面烘乾兩人的衣服一面思考雷獅元力失控的事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對方這個樣子——當然這也是雷獅第一次短路,但安迷修並不知情——如果說每次雷雨天都有這種風險的話為什麼還要在這種天氣出門?而且也沒有海盜團的其他人,另外兩個人暫且不提,就連卡米爾都不在。
難道有什麼不能跟人一塊做的事情?
「熱… …」
他聞聲停下烤衣服的動作,雷獅晃了一下頭,眉頭鎖得更緊,安迷修把武器放在一旁去碰他的額頭,溫度比剛剛更高了,讓他跟著一驚,還在盤算著是不是該把凝晶也拿過來降溫,手掌下的人就又有了動靜。
雷獅的體溫實在太燙了,以至於他很自然地朝著安迷修的手底下湊,安迷修則動都不敢動一下,意識昏沉的人就變本加厲地把手指搭上騎士的手腕,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臉頰和耳邊放。
「安迷修… …」
安迷修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也跟著短路了。雷獅就像夢囈般地喃喃著他的名字,線條好看的脖頸和掌握生命的大動脈就在他的手下,他的拇指甚至只需要往上挪動不超過一公分,就能碰到對方明顯突出的喉結。
視線的落點全在那一開一闔的唇瓣上,安迷修鬼使神差地湊過臉去,又在近在咫尺的時候停頓下來。
不行。有個聲音在制止他,你們是敵人,那個聲音說。安迷修動搖了,他抿抿唇,最後卻還是在直接的渴求下敗陣。
就親一下。淺淺的一下,就當作是不小心碰到的。
安迷修毅然決然地將唇貼了上去。唇瓣相交時是意料之外的柔軟,他不得不想平時那樣剛烈的人居然也有一雙這麼柔軟的唇,這個單純相貼的吻青澀得令人髮指,安迷修卻不自覺地紅了臉,他低垂著眼瞼貪戀對方難得的乖巧,直到他覺得夠了想起身時,一抹濕潤感卻在他的下唇漫開。
安迷修瞠大了眼,雷獅便把舌尖伸進了他半開的牙關。
有什麼東西一下就崩了。
雷獅原本就睡得迷迷糊糊,體內翻滾的雷湧隨著時間流逝已經被消磨了不少,但殘存的電流和發燒帶來的昏脹感卻更加明顯。隱約間他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過沒多久一個熱呼呼的東西就往他身上湊,他沒力氣避開,只能用沙啞的聲音抱怨,一個相對冰涼的物體接著碰過來,讓他沒忍住多蹭了幾下。
再然後,就是熟悉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的感覺。他的唇被輕輕地壓上,沒有再更多的接觸,雷獅感覺自己好像能猜到是什麼東西,他反正並不討厭那種感覺。
所以當那股氣息撤離時,他反射性地探出了舌頭挽留,殊不知自己都點燃了什麼玩意。
安迷修扳過了他的臉龐,下顎一抬就是一個扣著後腦的深吻。雷獅被這一下親得猝不及防,悶悶地唔了一聲,安迷修的舌頭就趁隙掃了進來。
口內本就所剩無幾的空氣被輕易地掠奪殆盡,被舔吻過齒列的麻癢逼得雷獅想咧開嘴躲開,可惜他的腦袋已經被先一步扣住,退也退不開。
安迷修紅著一張臉親他,他之前沒有接吻的經驗,也就完全不得章法,嘴巴張得老大,就怕不小心嗑著了牙。
直到這個變了味的吻結束,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安迷修大喘著氣看著邊喘邊冒電的雷獅,埋首就往他的脖子蹭,被雨沁涼的頭髮掃過雷獅的臉頰令他打了個激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勾著領子,被迫仰起頭。
「呃——」安迷修叼住了他的喉結,雷獅無意識地嗚咽出聲,足以致命的部位被咬在嘴裡的危機感使得他呼吸停滯,連帶繃緊了上身的肌肉,不安化成了可見的電光,在頭頂打得霹啪響。
安迷修用牙齒輕磨著嘴裡脆弱的皮膚,雷獅的眼睛睜開了一小條縫,好像正看著他又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他的目光渙散,像極了初生於世、剛睜開眼的小獸。
好可愛。晴空的顏色被鬱鬱陰影給壓下,騎士訝異於自己有朝一日竟會將這個形容詞放在雷獅身上,這個理應是用來形容那些惹人憐愛的小貓小狗的詞。
他的雙手攀上這具美好的軀體,極為放肆地從肩頭開始一路向下,滑過了平坦的胸脯,纖瘦得使人妒忌的腰線,再到唯一肉感的臀部,手掌在那兒流連了一陣,露骨得讓身下的人夾緊雙腿,安迷修鬆了牙,舔了舔喉結的下緣,轉而側過頭去往另一邊的頸子上印上痕跡。
他掐了一把手感甚好的大腿根,力道沒拿捏準,估計被他給掐出了個紅印子,安迷修忽然就想看看那件牛仔褲下是怎樣的光景,便探手去搆雷獅的褲腰。
「等… …」迷茫中雷獅還記得抬手去擋他,被一道電弧給揮開了沒檔著,褲衩的防線被突破,身下一涼,那件褲子就被扯下了大半。
安迷修吸了一口氣,覺得周遭的溫度大概是真的上升了那麼一點,連他也開始覺得熱了。騎士解開襯衫最頂的兩顆扣子,他沒放過雷獅的脖子,所以垂眼過去,看著那雙白花花的大腿有一側真被自己掐出了一個印子來,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白皙的皮膚實在很難讓人想像這是一個縱橫戰場無惡不作的人,安迷修的吻落到了耳後,那處便立刻迸出火花,顯示了身下人的警戒。
「你… …」雷獅似是有那麼一瞬奪回了短暫的清明,但刺人的電流又開始作亂,逼得他只能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底褲也被扒下,下身就這麼赤裸地暴露在對方的視線裡,他抬腳踹在安迷修的肩膀上,卻因為虛弱而綿軟無力,更像是主動把腳給搭了上去。
雷獅覺得這場雨一定不簡單,不然的話又要怎麼解釋,為什麼他勢均力敵相看兩厭的敵手現在會脫了褲子壓在他身上?
「安迷修… …!」
「雷獅、雷獅… …」安迷修已經紅了眼眶,卻不敢抬頭去看他,他在雷獅的耳邊低語,呼吸炙熱得讓雷獅掙扎著躲開。
「你起來… …!」
他的掙扎被簡單壓制,安迷修的手覆上了他還在沉睡的小兄弟,一下一下有意地套弄,雷獅的聲音被堵了回去,發燒使得身體變得敏感,同為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迷修比他多活一年,手上不過幾下就讓那處顫抖著挺立起來,身體因為羞恥又或是不適而泛起了紅潮。
「雷獅,你還在不舒服嗎?」安迷修撐起上身來,雷獅的視力還沒恢復完全,但一點也不難看見對方臉上不比他要少的紅雲。
「是又怎麼… …」雷獅瞇起眼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卻只是徒勞無功,「現在的騎士都這麼、趁人之危嗎… …唔嗯!」那隻撫弄的手沒有褪下手套,布料和劍繭蹭過根部,讓他縮了縮腿。
安迷修大概是吞了吞口水,聲音卻還是沙啞得不成樣子。
「那等等就會舒服了。」
雷獅有種自己幻聽的感覺。他覺得安迷修肯定是被電傻了,不然怎麼可能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那個安迷修?
「等等、安迷修!嗚——」
他無力抵抗身上人的任意妄為,電流呲拉地通過他的身體,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助長了快感對大腦的侵襲。
失控的事情怎麼一下就變多了。
雷獅被安迷修給弄射了一次後拖著在大洋裡載浮載沉的意識想,那條他很喜歡的長褲被騎士給扒下來放在一邊,雙腿光裸著踏在冰冷的石地讓他情不自禁地往另個熱源靠近,大長的腿就像是迎合般主動纏上了對方的腰。
安迷修捻著手心的濁白往身後緊閉的穴口探去,雷獅吐著氣音罵他禽獸的聲音全都被拋在腦後,比外頭淅哩嘩啦的雨聲還要遙遠,雷獅的思考能力被折騰得下降了不只一個層次,此時正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又太跳脫他的常識,直到下身傳來異樣的侵入感他才反應過來安迷修是認真的。
認真要在這裡上了他。
「安啊、滾開… …!」他軟着身子說這話簡直一點威嚇力都沒有,安迷修喘著粗氣,他的大腦暈呼呼的,只當是他不小心弄疼了雷獅,摟着他的肩膀誘哄著讓他放鬆,雷獅氣得牙癢,想著等會安迷修如果湊上來親他,肯定要狠狠地咬他一口。
雷獅在發燒,內裡的體溫幾乎要燙傷安迷修的指頭,棕髮的大賽第五低低地讚嘆一聲,兩指分開了內壁的軟肉,想到這個地方等會兒就要容納他的那話兒,下身就又硬挺了幾分。
暗戀許久的對象就在自己身下毫無防備地任他擺布,這樣的認知無疑使人氣血上湧,安迷修按壓著肉壁笨拙地做著擴張,他將雷獅的黑色緊身衣推到上方,露出一大片胸膛和乳首,在咬上其中一邊乳尖時一併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哈、安… …迷修、嗚!安迷修… …!」
他快瘋了。
被壓在身下隨意蹂躪的羞恥和腦內不斷爆炸的電光幾乎燒斷他的理智,雷獅顫慄着想閉上嘴,卻壓根沒有辦法。他扭動身體,相去不遠的體形在平時能滾在一起打得難分難捨,如今卻正好讓安迷修將他牢牢箝制在身下,被完全征服的感覺生出一種異樣的快感,雷獅弓起背脊,大概是被電到感官出錯的想法嚇得他哽了下喉頭,狠狠閉上了開始佈上水霧的雙眼。
「沒事的,再等等。」安迷修安撫般地親吻他的眼角,字句難掩他的興奮,雷獅想說等你個裁判長的星星環,開口卻全是不堪入耳的喘息,心一橫便扭過頭去,朝著嘴邊的尖耳朵嗑上了一個牙印。
安迷修吃疼地避過頭去,埋在對方體內的三根手指淺淺地抽送幾下便抽了出來,幾點乳白的稠液被灑在穴口的地面,看得人安迷修鼻子一熱幾乎要征在那兒。
火熱的大傢伙戳在大腿內側時雷獅只是象徵性地挣了兩下,心底早已明白被操一頓是在所難免,算是便宜了這匹狼狗子,安迷修卻還要低下頭來,吞吞吐吐地問他說可不可以,雷獅說不出話,用腳跟使力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性器碩大的前端頂入時雷獅憋住了氣,直到全根沒入才顫巍巍地吐出氣息,安迷修抱著他,兩個人的身體裡裡外外都熱得令人發昏,雷獅看著安迷修又撐起了上身,被情欲蒙塵的藍色眼睛和紅得快滴血的臉,要說多蠢就有多蠢,卻不想安迷修看他亦如是。
「雷獅,你裡面好熱… …」安迷修歎息著說,雷獅瞪著他的眼睛幾乎要發出電花也不管,乖巧地湊上去親他,舌頭揪住了躺在裡面的軟舌就是一陣舔吮,雷獅被他親得腦仁發麻,哪裡還記得自己剛剛決定要咬他的事情。
「閉嘴… …」雷獅在接吻得縫隙憋出一句話,安迷修沒閉上嘴繼續親他,下身則開始了緩慢的抽動,驚呼和呻吟全被攪成了多餘的涎液滑落,等到雷獅適應得差不多便逐漸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下身的人被親得近乎窒息,分開時那兩片嘴唇都已紅腫起來,看得安迷修差點就想再親上去一次。
他將對方的兩條腿折起來壓到兩側,好讓自己的性器能夠最大限度地貼近濕漉漉的會陰,大開大合的動作讓囊袋一下就把臀尖拍得通紅,未嘗人事的穴口艱難地吞吃巨大的性器,多餘的水液被活塞運動頂得溢出來,沾得那處水光氾濫。
沒有經驗的少年只知道照著身體的慾望衝刺頂撞,雷獅被他頂得喘不來氣,卻意外地感受不到多少疼痛,他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他的元力還是安迷修在讓他的四肢發麻了,身軀隨著挺撞的節奏搖晃,海盜茫然地想起之前羚角號遇見宇宙亂流時的情況,但又立刻被撞得中斷回憶。
「啊啊!什、什麼東西… …」晶紫的眸子混亂地睜大,生理的淚水趁機滾落,安迷修被對方陡然揚高的呻吟給驚得頓了一下,他又聽見了清響的霹啪聲,就看見雷獅的頭頂迸出電花,整個人抖得像是要壞了似地,安迷修擔憂得剛想說些什麼就感到下身一陣刺痛,酥麻的電流從相連的部分一路竄上,太過突然導致騎士差點直接洩身。
雷獅… …剛剛一直是這種感覺嗎?安迷修穩住了自己身下的衝動,保全自己身為男性的自尊,抬眼看著已經目無焦距的心上人,對方身前的性器可憐兮兮地流出白精,稍微碰一下就能聽見一聲輕哼,心疼之餘卻鎖定了剛剛發現的一點突起發狠似地搗弄。
「唔、呃… …!啊!」眼前在強烈刺激下恍惚得發白,偏偏又在電擊下被迫清醒,「安、安迷修,停、停下——」他顫抖著連話都說不準,指尖發麻地連去揪安迷修的領子都做不到。
「雷獅… …」
「停下啊、啊啊!」帶著哭腔的呻吟跟電光一起炸開,雷獅睜著眼睛卻只能看見安迷修模糊的頭頂,紫白的雷電在衝撞下一道接一道劃開空氣又消失,安迷修被時不時掃過來的電流激得咬牙,火熱的肉柱碾開緊緻的穴道,溫柔親吻對方淚痕的同時也狂亂地操弄著高熱的軟穴。
「不別… …啊、會壞,會壞的… …!安迷修——」
呻吟被撞得支離破碎,雷獅腦袋空白得幾乎要在這場性事裡死過去,他熱得像從火焰山撈出來的岩漿塊,又或者雷王星天邊那顆冰冷冷的衛星,他感覺體內的雷電被安迷修馴服了,隨著那跟張牙舞爪地凶器一次次地刺激他的神經,一點都不痛、舒服得令人上癮。
他從沒見過雷獅這麼脆弱的樣子。
「不會的、別怕… …」安迷修輕啄他發紅的臉頰,顫抖著聲線說著,看著那圈穴肉隨著插弄被翻出再被他送回甬道內,手下扣緊了窄仄的腰胯抽送。兩條腿在空中漫無目地的晃,雷獅又被安迷修插射了一遍後就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姓什名誰,像隻脫水的魚一樣光顧著大口喘氣,他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哭出聲了,不然安迷修為什麼一邊道歉一邊讓他別哭。
他怎麼可能會哭,雷獅抽了抽鼻子,說安迷修肯定是眼瞎了。
下體的那個部位被在狂風驟雨的攻勢下被操得麻木,只知道地收緊挽留那同樣熱燙的肉棒,前端一點一點地吐出清液,直到一股微涼的液體射入深處,雷獅才抖著腰恍惚發覺這場荒唐的結束。
「雷獅。」還壓在他身上的宿敵用鼻尖磨蹭他的下顎,雷獅聽不清他後面說得是什麼,視線在黑暗的洞穴頂上停格了一陣便闔上了眼,直接昏睡過去。
◆
雷獅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卡米爾搖醒的。向來冷靜的堂弟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緊張,他下意識地低頭,發現自己穿戴完整,頭巾也被折疊好放在一旁,難以啟齒的部位異常清爽,讓雷獅幾乎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不得了的春夢。
當然,在他坐起身時發疼的腰就明確地告訴他那些都不是夢。
「卡米爾。」雷獅揉著發疼的額角,把手放下來,看著在指縫間流竄的閃電。
「在,大哥。」
「我睡了多久?」
卡米爾告訴他雷雨一直到第二天才停歇,身為團長的雷獅卻怎麼也聯繫不上,第二天他們就循著定位找了出來,剛剛發現他在這。
雷獅點點頭,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
「大哥你要不要… …」
「嗯,先回去。」雷獅拾起地板上的頭巾,重新將它綁回頭上,他轉動著手腕走向洞穴的出口,放晴的藍天刺得他瞇起眼睛。
他們有的是機會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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